但很快，他發現對方眼裡的戲謔。
“資料。”段長風語氣一沉，臉色卻是緩和下來。
看樣子情況還不是特別嚴重。
“我其實一開始是不信的，你怎麼可能有這種基因？”
“你到底查到了什麼？”段長風的耐心好像不多，這幾天他過的異常焦灼，他甚至夢到了自己親手將婉晴的兒子送往大牢的畫面。
“你也是運氣好，那小子前段時間住院，做了個血常規，因為體質實在太好了，醫院偷偷留了基因樣本，準備做課題的。”風衣男子緊緊的握著手中的資料，依舊沒有給段長風的意思。
“所以呢？”老段的臉色再次緩和下來，對方的語氣很輕鬆，難道自己想錯了？
“所以，我免費給你做了個親子鑑定。孃的，你個老東西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竟然生出這樣一個妖孽？”
“給我。”段長風抬手去搶，卻是被對方靈巧的躲開。
“我和你說，你是不知道那小子，短短三年，從海外撈了多少錢？這還是我怕驚動上面，沒敢用力查，要是全部翻出來，我估計我是捂不住。”
老段越聽越是心驚，眼前這位，可是海外情報的負責人，因為工作原因，平日裡用詞極其精準，這樣形容傅航？
“老段，聽哥一句話，你退休吧，那小子能養你一輩子，你就安享晚年。把他交給國家好了，他的作用，絕對要比你強上百倍。”
“你他媽到底查到了什麼？”老段的神色很是古怪，這評價……莫名的讓他暗爽，但越發的好奇了。
“一開始，他是開通了一個海外金融賬號，用婉晴留給他的那些錢，做短期投資。眼光毒辣到讓人歎為觀止，股票、期貨、黃金、奢侈品……就沒有他不涉及。”
風衣男子將資料往桌上一扔，但仍然忍不住開口。
“最牛逼的地方是，他如此大規模的掠奪財富，竟然沒有留下一點痕跡，那邊的那些財團、政府，竟然沒一點察覺。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大把大把的美刀被偷走。要不是我是拿著結果去倒推過程，我都不一定能發現那些是似而非的蛛絲馬跡。”
“具體的操作我說不上來，說了你也不懂，這麼和你說吧，你家這小子，要是交給國家，那可算是核武級的威懾。放到家裡，能當定海神針，放到外面，那是隨時能搞垮一地金融的存在。”
段長風快速的撕開檔案上的壓條，急切的瀏覽起來。
風衣男子說的對，他看不太懂，但結合對方的解釋，他也大概知道傅航做了些什麼。
看到上面那些模糊的數字，他感覺非常的不真實。
良久，他抬起頭，古怪的看向風衣男子，眼神所表達的意思很明確：這是真的？
“看完你就燒了，就這一份。電子檔案我已經抹掉了。”風衣男子和他對視了兩秒，默默的開口。
“謝謝。”
“別謝我，我是看在這小子，只從外面往家拿錢，從來不在家裡搞事的份上做的。”
“你欠我的……”
“有完沒完？不就是揹著我爬了七十公里山路？你他娘唸叨多少年了？”風衣男子怒了，在封閉的密室內，和交過命的兄弟對坐，他難得的放鬆下來。
兩人相互沉默，老段掏出根菸，也沒問對方，自己給自己點上。
“真不認？”風衣男子試探。
段長風沒回答，低頭用力的抽了口煙。
相認？他的另外一個女兒剛被仇家殺了，還險些波及到兩歲大的外孫女。
傅航現在過的挺好，逍遙自在，有花不完的錢，而且別看風衣男子說的輕巧，真要傅航有什麼事，他會出來背書。
哪怕真捅出什麼簍子，只要不是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