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秦幼楚,右手扶胸,行了一個極其紳士的禮。
秦幼楚嘴角抽搐,擔憂的看向傅婉晴,心中組織著怎麼委婉的提醒這位婆婆。
國內的國情,和國外不同的。
這種事,很麻煩。
而傅婉晴也在心中猶豫,該如何提醒幼楚,哪怕你家再豪橫,現在可不比以前了,現在是法治社會。
這樣搞,很容易給家裡惹麻煩的。
這大小姐脾氣,要改啊!
“警察應該很快就會來,請問,我能見他嗎?”鷹鉤鼻帶著溫和的笑容,漫步到了秦幼楚身前。
“見他?”秦幼楚眼眸一顫,心底狐疑。
“我必須馬上見到他,還請幫忙。”鷹鉤鼻語氣很真誠,態度也是異常恭敬。
秦幼楚側頭看了傅婉晴一眼,終於察覺到傅婉晴眼底的擔憂。
見他……
他要見傅航?和那個馬臉一樣?
他不是阿姨的保鏢?也不是傅航安排的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秦幼楚的面色忽然冷了下來,警惕的將傅婉晴護在了身後。
“這位小姐,我剛才的誠意還不夠嗎?我真的很急,拜託你告訴我怎麼聯絡他。”鷹鉤鼻敏銳的捕捉到了秦幼楚的動作,焦急用力的搓了下鼻子。
“我真不知道你說的他是誰,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就是個普通的大學生,當然,我家裡有點錢。”秦幼楚面不改色,語氣淡然。
“小姐,我不能長時間在這裡,我真的很急。”鷹鉤鼻忽然慌了,怎麼不按套路走?我剛才都冒險那樣了?一會警察就來了啊?
“抱歉,很感謝你剛才幫我,但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要見鯰……年先生。”
“我不認識什麼年先生。”
“你……你頭上的絲巾,你的絲巾。”鷹鉤鼻指著秦幼楚頭上的絲巾瞪大了眼睛。
嗯,沒錯。
這個鷹鉤鼻就是那四個僥倖從邊境存活的鬼影,他們一路潛伏,終於到達了漢城。
然而,到了這裡依舊捉瞎。
他們無法聯絡上鯰魚,而他們甚至不敢聯絡組織。
因為他們的身份是非公開的,避免任務失敗後外交扯皮,所以他們這些人才被稱為“鬼影”。
他們都是“死”人。
他們出任務,只有死亡,沒有失敗,是沒有退路的。
要活下去,只有完成任務。
而他們的任務,就是找到鯰魚,配合鯰魚。
頂著明顯不是天朝人的面孔,在大天朝是很難潛伏的。
他們這段時間過的異常艱難。
他們居無定所,拿著假身份四處躲藏。
他們今天是滿臉汙垢的流浪漢,明天是健身房的臨時外教。其中唯一的女隊員,甚至還去地下酒吧當了兩天的豔舞女郎……
他們擅自啟動了很多安全屋,動用了很多暗中資源。
然而,在茫茫人海找一個不認識的人談何容易?
何況這個人還是全世界最頂級的特工……
皇天不負苦心人,本地人是這樣形容的吧?
鷹鉤鼻今天竟然意外的看到了那個據說是鯰魚特有的標識。
上帝啊!他簡直喜極而泣!
但讓他疑惑的是,戴著那個標識絲巾的,竟然是個女人?
三號不是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