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師兄,我說錯了什麼嗎?”
只見一名男子站起身來,向左右廳中抱拳道:“師妹適才言語唐突,多有得罪。”那男子相貌端正,倒也十分俊朗。
眾人恍然發覺原有一男子與她同桌,心中頓時覺得大煞風景,不少人低聲咒罵起來。但那男子管少女叫做師妹,心想少女或許尚未婚配,不禁又竊竊心喜起來。
郝多世站起身,抱拳道:“姑…娘…此言,咳,姑娘此言只說對了一半,各派不會打仗,並非在於此間人數的多少,而是各派間多少都欠有人命,若是動起手來,難保己方不被群起攻之。”他前面說的吞吐,顯是見到少女的美貌,心中也起波瀾,,但他之後所言甚是入理,近年來各門派紛爭不斷,間隙極深,若是動了手,難保別派不會乘虛而入,萬一己方鬧了個一打二甚至一打三,那可就糟糕之極。當然情況也有可能倒轉過來,但如今局勢混亂,眼下還是靜觀其變為好。
忽聽一男聲冷冷說道:“說書先生凡事瞭然於心,又何必裝模作樣問來問去?有什麼陰謀詭計痛痛快快說出來,明刀明搶幹上一架,做這種小人心機,不覺得勞心傷神麼?”
眾人轉頭望去,但見一名中年男子坐在南邊角落自斟自酌,不時撫摸下巴短鬚,神態甚是瀟灑。
郝多世躬身行禮,笑道:“原來是‘仙風俠骨’範谷南範大俠,小生有禮了。”範谷南哼了一聲,並不搭理。郝多世道:“範先生所言可傷了小生的心啦,小生一個說書先生,又能刷出什麼陰謀詭計來,小生所知所言,乃源於一位江湖朋友,但我那朋友對崑崙山大戰的詳情知之甚少,尚有很多事情不明其理,你們想想,講個江湖故事若是情節缺失,細節不詳,那我這個說書狀元的招牌可就讓人砸啦。”
張非面有鄙色,道:“江湖仇殺,恩恩怨怨,本事尋常不過的事情,哪有郝狀元想的那麼曲曲折折?”這句話挖苦味十足,意思是你一個說書先生,又懂得什麼江湖。
郝多世也不惱,朗聲道:“小生不明其一,各大門派去崑崙山是為了什麼?其二,各派為何不早不晚,相隔不足一天,齊至崑崙。其三,各派為何如此沉不住氣,以至釀成一場武林慘禍。”
話音剛落,一名道姑拍案而起,喝道:“什麼沉不住氣,釀了什麼慘禍?”
郝多世忙道:“玲慧師太請息怒,小生胡言亂語,該打該打。”說罷,揮起右手,裝模作樣地朝左右臉頰拍了幾拍。他動作滑稽,本來好笑,但各派想起他說的疑問,均低頭沉思其中古怪。
那道姑氣極,但有無可奈何,只能恨恨坐下。
範谷南蹙眉沉思:“如此說來,情形確有蹊蹺,那日弟子傳信告知江湖傳出呂向‘封劍歸隱崑崙山’的訊息,哪知隔日又有訊息稱不出兩日,五大門派齊至崑崙慕士峰,其中九天閣赫然在內。若是訊息同時傳出,九天閣遠在漠北,又怎能同時在列?在說咱們崑崙派得到的訊息也忒晚了。這書生或許知道其中古怪,且看她如何說。”
一名道士站了起來,道:“依先生說言,貧道也覺其中甚是古怪,不知先生有何高見?”
郝多世道:“原來九華‘淡名散人’天虛道長,道長安好,小生有禮了。”說著向天虛作了一揖。天虛抱拳還禮,心道:“這小子面生,看不出相識卻廣。”
郝多世道:“小生自另一位江湖朋友得知,各大派上崑崙是為了那‘神劍手呂向’的恩仇寶劍,所以這第一個疑問算是解決了。”
玲慧師太挖苦道:“你的江湖狗友倒也挺多。”張非範谷南等人均想:“你倒也知曉恩仇寶劍。”
郝多世接著道:“第二三個疑問,小生就確實不知了,但小生乃說書先生,最善於杜撰,小生便杜撰則個,大家可別見笑。小生猜想,或是某個門派依據江湖各大派於崑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