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地對著空氣向季羽墨道歉。
聞晴緩緩在站了起來,四處看了一圈,卻沒有發現她想要的東西。最後她的目光落到了床頭上的擺放著的玻璃水杯上。她走了過去,拿起水杯就砸在地上,然後她蹲下去撿起其中一塊玻璃碎片握在手心裡,用力到把手指都給割破了,鮮紅的血水流動在玻璃碎片上,然後滴落在了地上,看得讓人觸目驚心。
她抬起左手手腕,右手拿著玻璃碎片就要割上去。突然就傳來一聲厲嚇:“聞晴,你住手!”
聞晴扭頭看向來人,看著又出現在病房裡的季羽墨,整個人突然起來往後退去:“你別過來,否則我就自殺。我想這樣比較快死去。”
她抬手將鋒利的玻璃碎片放到了頸子旁的大動脈處,右手一直在滴著血,看得季羽墨擔憂。他不敢輕舉妄動,柔聲哄道:“聞晴,你別激動,你放下玻璃片,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
剛才他根本就沒有真的離開。他只是想給她一點空間和時間冷靜一下,不去打擾她,讓她也好自我調整。他有聽到她的哭聲,沒有進去是知道她不想讓自己再看到她哭泣的樣子,所以他忍著,當他聽到杯子被打破的聲音,他就心底就浮起了不好的預感,這才衝了去了,就看到她要割腕自殺。
“季羽墨,沒有什麼好說的了。”聞晴搖頭,明眸裡一片黯然,也浮起了絕望。現在的她不想去面對那些骯髒的不堪,她只想去死,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你別做傻事,這世界上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只要我們去面對去解決就一定能看到希望。如果你就這麼放棄了,就真的沒有任何希望了。聞晴,聽我的話,放下再說好嗎?把你心裡的話都告訴我,我一定幫你解決。”他輕微地向她跨過去一步,卻被她喝止住,“你不要動,你若再動,我真的就割下去了。”
說著,她的手上真物用了一分力道,將碎片的往肌膚裡按去,便帶起了一絲血痕,在白皙的玉頸上流下那樣刺眼的紅色。
“好,我不動,但你也別輕易傷害你自己。”季羽墨只好穡答應她的要求,再好好的勸她,“聞晴,我說了我一定會幫你解決問題,你有什麼事想不開到非要自殺?生命只有一次,就該好好珍惜。還有你的手是化妝的,你若把玻璃片握得再緊些,割斷你手指上的神經後,你日後再也別想的化妝界有任何的前途,難道你千辛萬苦去學彩妝就是為了有一天放棄嗎?你若是失去了你的愛好,你又會怎麼樣?”
彩妝,她的生命。
聞晴的眼淚又浮了上來:“你別說了,別說了,我不想聽。”
她動搖了,化妝是她一生的事業,她怎麼會輕易放棄?可現在的她又能怎樣?
她踉蹌著後退一步,很是悲痛,視線也被淚水模糊地,情緒也在崩潰之中,握著玻璃片的手終於離開了頸子一厘米、兩厘米……
季羽墨見行事,箭步上前,將她的右手控制在手中,聞晴反應過來和他掙扎時割傷了他的手,但他眉都沒有皺一下,握著她的手腕大力一捏,讓她痛得只鬆開了手,玻璃片順勢掉落在地上,在上一片血漬。
“你放開我。”聞晴推著他,血水也染上了他的襯衣,描繪著優美的水墨花朵。
“我不會讓你再這樣傷害自己。”季羽墨緊緊地抱著她,把她禁錮在她的懷抱裡。
“我很髒,不要讓我把你也弄髒了。”聞晴眼底是對自己的嫌惡。
“你哪裡髒了?”他蹙眉不解。
“你不是什麼都看到了嗎?”聞晴狠咬著唇,抬起淚水斑斑的小臉看著他的表情,“難道要我親口再告訴你一次我被那個人渣給侮辱了嗎?所以我現在很髒。”
季羽墨眉心蹙深,盯著那晶瑩的淚水逃出了眼眶,順著臉頰滑到了尖小的下巴,再滴落,楚楚憐人,就像在風雨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