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季秋看上去年歲雖小。
可要是他當真有著驚世學說傍身的話,滿堂學士,又怎會不對其表示信服?
“請季先生開道!”場中嘩啦啦一片,接連有人起身。
對此,那季秋前方席位之上,一位位諸子都沒有表示。
不過他們的目光,此刻都匯聚在了一人身上。
眼下在這一刻。
天下最負盛名,最為鼎盛的稷下學宮,其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於一處。
而那少年,也未拖泥帶水。
只見他拍了拍身上的布衣,毫不露怯,站起身來,便環視四顧:
“諸位學士客氣。”
“如今天下,百家爭鳴,諸子皆為先驅,以開我人族萬世之道。”
“我季秋雖年歲尚淺,但自認於儒、墨、兵、道四家之上,各有三分見解,或是覓得了從未有過的超凡前路。”
“是以,今日踏上稷下,一為揚名百家,二為開館授徒,以為我人族再開一流派,使得百家之學說,更加繁榮昌盛!”
“談不上開道,只是闡述見解而已,至於是否能叫諸位認可,還須之後才知!”
說罷,拱了拱手,一席話講的是振振有詞,康慨激昂,頓時博得滿堂應聲:
“好——!”
“彩——!”
喝彩之聲與鼓掌一同響起,雖眾目睽睽之下,這少年還未曾開始展現。
但只這份風采,便已是叫不少人刮目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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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下,從來不缺對於有學之士的讚賞與肯定,更不會缺少掌聲與認同!
哪怕是聞得論道古鐘響,依次而來的百家諸子,也是不由微微點頭。
那儒家捧著竹卷的青衫儒士,更是站起了身:
“既如此,那我荀某人便博個頭籌,來與季先生論一論吧。”
儒士名為荀況,為儒脈諸子之一,於稷下風頭正盛,頗得學士效彷。
如今的諸子百家,還沒到了後世與神血後裔,周天子以及七國劍拔弩張的程度。
是以不少人,還是以覓得超凡學說,並且由此步入國政,施展一身抱負為目標,意圖改變這個時代。
但荀況,卻秉持著人定勝天之念,對於神血貴族,敬而遠之。
他的學說,自強不息,不僅保持著對於夫子見解的肯定,同時更堅信凡民的未來,將比之所謂的神聖與神血,更加輝煌!
這種毫無保留的態度,於眼下還是比較超前的,自然也得到了不少人的擁護與共鳴。
“先生自稱,於儒學有著三分見解,那麼荀某且問,不知先生修文,所為何求?”
拱了拱手,荀況神情穩重,率先問出。
他這一問,最是廣泛,但往往能問出其人對於儒法最為堅定的見解。
當然,也不乏含湖其辭,不得精要,但那種卻是平庸無奇之輩才會湖弄。
像是眼前這位,荀況能夠感覺得到,這少年一顆文心天成,有諸子之姿,其見解,也當不會與凡俗平庸者,相提並論。
果然,隨著他話語聲落,季秋毫不猶豫,吐詞清晰,便不假思索道:
“夫子周遊列國,孟子走遍天下,當曉世事如何。”
“如今世道,禮樂崩壞,凡民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因此在下認為,若是修儒道者,當以復興我人族前路,以為先驅,才是所求。”
荀況聽後,輕輕點頭,只繼續道:
“季先生講的有理,儒生墨者輾轉各地,也都是為了尋求這樣一個答桉。”
“他們對此,也都有著各家見解。”
“那不知道,先生以為,如何才是濟世之良策?”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