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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青藤宴,發生了太多事情,帶給人們太多震撼。
整片大陸都期待著的秋山君與徐有容的婚事,被一個叫做陳長生的少年拿著婚書阻止了。
他是國教學院的學生。
落落殿下表明身份。
她也是國教學院的學生。
汶水唐家的少爺退出天道院。
他成了國教學院的新學生。
所有的事情,都與國教學院這個名字有關。
於是,強大的離山劍宗依著青藤宴的規矩挑戰衰敗多年的國教學院。
最後,國教學院勝了。
而且是毫無爭議的勝利。
跌宕起伏的過程,出乎意料的結局,一時間,有很多人竟無法相信。
人們看著國教學院方向,待重新留意到那三人還是少年少女,對今夜的事情,更是難以接受。
大多數目光都落在陳長生的身上,雖然論及身份地位,他自然要比落落差的很遠,但他作為徐有容的未婚夫,作為落落的老師,作為當前國教學院的代言者,有太多理由吸引人們的目光。
人們很清楚,今夜之後,破敗多年的國教學院可能將會重新走向新生,而國教學院的這名新生則將不再是那個無人知曉的普通少年,他將會成為整座京都甚至是整片大陸議論的中心。
人們看著陳長生。
陳長生只看著徐世績。
徐世績很清楚,少年為何看著自己,臉色一片鐵青。
主教大人在旁邊微笑說道:“這個女婿就算比不上秋君,其實也不錯了。”
徐世績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主教大人呵呵笑著,沒有再說什麼,就此離開。
殿前人群漸散。
茅秋雨院長走下石階,把唐三十六喚到一旁,說了幾句話。
莫雨走到陳長生身前,眉頭微挑,想要問問他究竟是怎麼從桐宮裡出來的,卻看著落落像只小老虎般盯著自己,不由微澀苦笑說道:“我說殿下,您可千萬別記恨今夜的事情,我也是沒辦法不是。”
夜空裡忽然響起一聲鶴唳。
人們抬頭望去,只見那隻白鶴翩然而去。
它今夜來到大周皇宮,就是為了送一封信,見一個人。
這些事情都做完了,它自然要離開。
看著白鶴漸漸消失在夜空裡,陳長生覺得自己似乎遺忘了些什麼事情。
他望向夜宮深處那片廢園,點頭致意。
……
……
一行車隊正向離宮方向駛去。
那是南方使團的車隊。
與來時的喜氣洋洋相比,此時車隊寂靜無聲,氣氛壓抑低落到了極點。
車隊裡偶爾響起幾聲咳嗽。
苟寒食拿著手帕掩著嘴,皺著眉,臉色微白。
他不想自己的咳嗽聲驚動太多人,尤其是前面那輛馬車裡的小松宮長老。
今夜一戰,他雖然沒有親自落場,但與陳長生隔空而談,不知消耗了多少心神,即便上車後,用了那顆主教大人贈的丹藥,還是有些難受。
“沒有想到那個叫陳長生的少年竟然如此了得。”
苟寒食伸手掀起窗簾,望向後方那座夜宮,感慨說道:“幸虧他不能修行,不然還真麻煩了。”
關飛白等三名師弟都在車廂裡,聽著這話,情緒有些異樣。
他們知道二師兄說的麻煩是什麼意思,裡面肯定有對大師兄的擔心。
因為那個叫陳長生的少年,是徐有容師妹的未婚夫。
“難道師妹真的要嫁給他?”
關飛白神情微沉說道:“大師兄這些年對徐師妹如何,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