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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部分 (3 / 5)

。”

教宗把木瓢擱回水池裡,接過陳長生遞來的麻布,輕輕地擦拭了一下手,說道:“但我們這些老年人不行。年輕人可以衝動,可以熱血,我們則必須冷靜甚至冷漠,在所有人看來,我們都很老謀深算,好聽一點叫深謀遠慮,那麼我們必然不會衝動行事,我們做的所有事情背後都必然隱藏著什麼陰謀,所以只要我們動了,事情便容易變大,而且再也沒有餘地。”

這兩段話其實有些散碎,但陳長生聽明白了。

這場風波本來是天海家與國教新派向教宗發起的攻勢的開端,卻硬生生被國教學院擋在了院門之前,離宮當然會保持安靜。

教宗走回椅前,示意他坐下,說道:“而且這是一個機會。”

這句話更簡單,更含糊,但陳長生還是聽懂了。

天海家和國教新派的攻勢,如果能被控制在一定程度之下,對國教學院和他來說,是一次非常珍貴的機會。

就像他的神識在劍意海洋裡被洗的更加純淨堅韌,他的劍也在這些對戰裡變得更加穩定強大。

“只有這樣,才能讓你儘快地成熟起來。”教宗看著他和藹說道。

這個結論陳長生只明白一部分,他和唐三十六討論的時候,就是這一點無法確定,為何教宗陛下會選擇這種方式讓他成長,顯得過於著急,用唐三十六的話來說,近乎揠苗助長。

看著他的神情,教宗有些意外,說道:“我以為你對這些事情不怎麼感興趣,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想明白,或者會更早些便來找我。”

“有很多事情不感興趣,也必須要學習,既然你無法避開……這是唐棠對我說的。”陳長生說道。

唐三十六對他說過,既然你要成為教宗,那麼便要學會這些看似無趣的事情,便要擁有自己的班底,比如國教學院。

教宗先前的這些話,他之所以都能夠聽明白,也是因為唐三十六提前就做過類似的分析。

現在看來,唐三十六的那些推算都是對的。

“你這個朋友交的很不錯。”教宗有些感慨,說道:“當年我和他祖父相識的時候,差不多也就是你們這麼大,只不過後來因為一些事情,我和他祖父想法不一樣,自然也就沒辦法繼續維持當初的情誼,他回了汶水,我進了離宮,一晃便已經這麼多年。”

前些天在國教學院看著莫雨和唐三十六說話,陳長生意識到所謂上層社會,但還是沒有想到教宗居然與唐老太爺曾經如此親近過。

“既然前些天沒有來,我以為你最近便不會來,為何忽然今夜來了?”教宗問道。

國教學院已經撐過了最艱難的那個階段,在那時候都沒有向離宮求援,現在就更沒有道理。

“我去了東御神將府。”陳長生說道:“我想退婚,他們那邊一直在拖,所以我想請師叔幫忙直接解除這門婚事。”

教宗發現他眉眼間的神情竟很認真,神情微異問道:“你知道這門婚事意味著什麼嗎?”

如果是以前,陳長生當然會相信師父說的那個故事——徐有容的祖父替先帝祭山,被魔族大將偷襲重傷,便是御醫也無法治好,恰逢他的師父計道人路過當地,妙手回春,太宰感激之下便有了這份婚約,但現他自然清楚這份婚約的背後定有隱情。

因為師父並不僅僅是計道人,還是商院長,是聖後孃娘最強的敵人。

“不管這份婚約意味著什麼,都和我沒有關係。”

如果是普通的少年對著長輩說出這樣的話,往往會有很濃郁的幼稚可笑意味,充斥著令人掩鼻的熱血感覺,實際上只是自私放肆。可是當這句話從陳長生的嘴裡說出來時,卻沒有這些問題,顯得很平靜,而且很有說服力,區別就在於前者往往是根本不知道責任是什麼東西,而他則是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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