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會昏迷過去。
不是因為動用千里鈕的時候,與籠罩寒山的天石大陸衝撞而生出的傷勢,只是因為魔君那遙遙一指。
當時魔君在溪畔,隔著很遠的距離,向他點了一指。
他用黃紙傘擋住了那道氣息,卻無法隔絕那道氣息裡蘊藏著的恐怖威力。
“居然這麼快就醒了?”
唐三十六看著他醒了過來,很是吃驚,上前把他扶了起來。
折袖說道:“醒得倒是真快。”
陳長生靠著床頭坐著,看著二人說道:“為什麼在你們臉上看不到任何激動的情緒?”
折袖沒有理他,唐三十六回答道:“天機老人親自來看過你,確認你沒事,那我們有什麼好擔心的。”
陳長生想著剛剛醒來那一刻,兩個人臉上的擔憂神情,心知他們只是不願意承認,也不挑破,說道:“天機老人確定我沒事,難道我就真的沒事?你們應該請茅院長來看看。”
現在茅秋雨是英華殿的大主教,但他們還是習慣稱他為院長。
唐三十六說道:“天機老人,上算星辰,下算江河,從無算錯,說你沒事,自然就沒事。”
陳長生沉默了會兒,說道:“那他有沒有算到我們遇到的這些事情?”
隨著這句話,房間裡變得異常安靜,只能隱隱聽到遠處傳訊的聲音。
安靜與沉默,是因為他們都感覺到入寒山後發生的事情有很濃的陰謀味道,更主要的還是因為他們想起了那位中年書生。
那中年書生在溪畔負看著枝頭的柿子的畫面,給他們留下的印象太過深刻。
他們知道,自己這一生可能很難忘記那個畫面。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唐三十六看著陳長生低聲問道:“確認……是那位嗎?”
陳長生沒有說話,緩慢地點了點頭。
唐三十六低頭扶額,完全說不出話來。
他是汶水唐家的獨孫,連天海家都不怎麼忌憚,真可謂是天不怕地不怕,在京都國教學院門口發生過的很多故事已經證明了這一點,然而想著那位中年書生的身份,便是他都發自內心地感到恐懼。
“很小的時候,我有一個夢想。”
一道聲音打破了房間裡有些低落的氣氛。
陳長生和唐三十六望了過去。
折袖看著二人面無表情繼續說道:“就是殺死他。”
陳長生震驚無語,從小就立志殺死魔君,這實在是……
“強大。”唐三十六看著他心服口服說道:“你太強大了。”
“但……那只是夢想。”
折袖想著前些天在山道處看到的畫面,臉色有些蒼白,說道:“我從來沒有想象過,能親眼看到他。”
唐三十六聞言有些惱火,揮了揮手以示不屑,然後望向陳長生問道:“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這是現在整座寒山,甚至是整個世界最想知道的事情,也是整件事情裡最關鍵、最難以理解的地方。魔君不惜被天機老人用寒山天石大陣暫時困住,也要殺死陳長生,那他是怎麼活下來的?
憑實力天賦法器還是意志?
不,那是魔君。
陳長生哪怕在這些方面再如何優秀,也不可能憑藉這些逃出生天。
聽到唐三十六的問話,折袖沒有什麼表示,只是往床邊移了兩步,很明顯對這個答案也很感興趣。
陳長生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用眼光示意唐三十六一下。
唐三十六會意,走到門口檢視了一番,然後從懷中取出一樣法器,淡淡的氣息生出,隔絕了被窺視的可能。
“我……遇到了一個人。”陳長生猶豫了會兒,說道:“那個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