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手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他們完全可以無視。
是的,你有這麼多劍,你的神識強大到可以像手握著一樣控制,但你還得會這麼多劍法。
這些要求太高,按道理來說,星空之下根本沒有人能夠做到。
然而,這些條件卻像是為陳長生量身訂製的一般。
他有這麼多劍,他能控制這麼多劍,或者說這些劍願意聽從他的意志,然後,他會很多劍法。
所以陳長生能夠做到這個看上去很沒有道理的事情。
於是,對朝廷的高手們來說,今天這場戰鬥,便變成了很沒有道理的事情。
陳長生只需要同時控制雪空裡的這些劍出招,便等於數十個甚至數百個陳長生在出劍。
這還怎麼打?
雪花從天空飄落,落在陳長生的肩上,塗了層薄薄的白色。
同時,這些雪花也落在他身周的數百道劍上,讓天地間多了很多白色的線條。
他向著前方走去,空中的數百道劍,隨之也向前移動,悄然無聲。
這畫面看著異常詭異,令人心生悸意。
數百道劍於風雪之中微微振動,沒有聲音,只有當外力來擾時,才會嗡鳴作響。
數道劍光,非常突然地照亮了風雪一角,清脆的劍鳴與暗啞的撞擊聲,幾乎同時響起。
一道鮮血飆飛,落在雪地上。
一把斷劍,斜斜刺入牆壁裡,深不見影。
劍光驟斂,然後一切歸於靜寂。
兩名試圖偷襲的朝廷高手,未能穿越這數百道劍構織而成的劍網,一傷一退。
風雪裡殘留著一些痕跡,隱約可以看到,國教真劍第二式以及汶水三式裡的晚雲收的大模樣。
陳長生走過這片殘破的庭院,空中的數百道劍也隨之而過,越過庭院之間的牆壁,就像湧過石頭的溪魚。
那邊的庭院裡有個大水缸,缸的表面飄著些薄冰。
陳長生向那邊望了一眼。
數百道劍隨著他的目光轉動,對準了那隻水缸。
擦擦擦擦,無數聲碎響幾乎同時響起,水缸表面的薄冰被切成了無數碎片,同時水缸本身也變成了無數碎片。
嘩嘩聲響中,水從缸中傾瀉而出,把地面的積雪衝亂,同時,一個渾身是血的刺客隨著水也落到了地面上。
刺客的身上到處都是劍傷,不停地流著血,但他彷彿感受不到任何痛苦,只是震驚地看著陳長生。
“退遠些!”一名清吏司的官員高聲喊道。
都是聚星境的高手,戰鬥經驗無比豐富,人們很快便反應過來,只要保持足夠的距離,這些劍的威脅便會減弱很多。
甚至已經有些人已經算出了大概的安全距離,應該是八丈左右。
頓時有無數道破風聲響起,數十名高手現出身影,向著庭院四周散開,與陳長生之間至少隔著十餘丈,但沒有離開。
看到這一幕,陳長生的腳步沒有任何停滯,繼續向前,很快便回到了北兵馬司衚衕的庭院裡。
庭院裡的那棵海棠樹,已經沒有一片樹葉,在雪空裡伸展著禿禿的枝幹,並沒有佔據太多的空間。
但當數百道劍來到庭院裡時,這裡的空間便會顯得有些逼仄了。
斷枝不是落葉,從空中跌落的時候,不會發出簌簌的聲音。
那棵從京郊深山裡移來不過數十日的海棠樹,悄然無聲地分解成了無數碎木,變成了雪地上的一堆事物。
這畫面依然很詭異。
庭院之間,到處都是劍,凌厲至極。
天地之間,到處都是劍意,森然無比。
無論是誰,想要突破這些劍攻擊陳長生,都將會迎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