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卻與整座山崖已然融為一體,裡面似乎暗藏著某種陣法,可以把所有落在鐵鏈上的攻擊盡數轉稱到山崖本體上。
換句話說,想要斬斷這根鐵鏈便需要毀掉這片山崖。
毀掉這片山崖,對現在的陳長生來說並不是做不到的事情,問題在於那有可能會動搖天樹的根基,到時候荒火自地底噴湧而出怎麼辦?他能乘著白鶴逃離,難道還能眼睜睜看著小黑龍被滿天荒火吞噬?
既然不能,那麼便只有另思破陣之法。
他想到這座禁制的名字,心想是不是有什麼說法。
小黑龍沒好氣說道:“白帝一族本來就是白虎,這玩意兒是用來囚禁自己族人的手段,叫這名字不是理所當然。”
陳長生說道:“落落在找鑰匙,只擔心太久……如果虎柙也是陣法,我想寫信請有容過來,她應該能想到辦法。”
當初他向徐有容請教過如何破掉北新橋底的禁制,雖然最後是教宗出手,但她在這方面確實很厲害。
小黑龍臉上冷若寒霜的神情盡數消失,惱火地喊了起來:“騎別的女人的鶴來救我,這種事情你也做得出來!”
陳長生怔住了,問道:“什麼事情?”
小黑龍更是生氣,嚷道:“你還要她來救我!還要她來救我兩次!你到底是什麼腦子了啊!”
陳長生覺得自己的腦子確實很不好使,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小黑龍為什麼如此生氣,說的這些話又是什麼意思。
他和小黑龍在北疆雪嶺生活了三年時間,同吃同行同住,已經非常親近,但很多時候,他依然不怎麼懂她的心意。
騎別的女人的鶴?要她來救兩次?這種事情是什麼事情?
他下意識裡解釋道:“她是我的未婚妻,不用客氣的。”
小黑龍恨恨說道:“你還是我第一個男人,怎麼這些年一直和我這麼客氣?”
……
……
天樹的最高處已經遠在雲層之上。
陽光灑落在枝間,金光一片,很是美麗。
一對潔白的羽翼緩緩收攏,徐有容站在枝頭,隨著風輕輕擺動。
她伸手從樹葉裡摘下一顆火漿果,清亮的眼睛裡充滿了好奇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吃了一口,半晌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下一刻,她的神情微微變化,不再那麼滿意。
不是因為這種傳說的火漿果裡蘊藏著的荒火氣息太濃,對她帶來了傷害,而是因為她聽到下方隨風而來的對話聲。
“騎我的鶴去看別的女人也就罷了,居然還是兩個……莫雨當年果然沒有騙我,你和她們果然有問題。”
……
……
陳長生清醒過來,知道了問題出在哪裡。
從北新橋底相識到現在,已經很長時間,他早就知道了當初發生了什麼事以及她一直以來的想法。
當初他冒著極大的兇險坐照自觀,點燃了星輝凝成的雪原,差點被燒成一片虛無。
在那個關鍵的時刻,小黑龍劃破了自己的眉心,用寒霜巨龍真血救了他。
而且那是最珍貴最純淨的初血。
按照龍族的規矩,她這樣做便是選擇了陳長生作為自己的夫君。
此後這些年,尤其是在北疆雪原的三年時間裡,她一直想的便是這件事。
陳長生能夠活到今天,最應該感謝的便是她,但他可以毫不猶豫地用自己的生命去救她,卻沒辦法接受這件事情。
因為他已經有婚約,哪怕那個婚約曾經中途撤銷過。
他先前不過是實在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這種局面,下意識裡讓自己沒有往那方面想。
這樣充滿恨意與歉意的對話,其實在他與小黑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