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很年輕的男子,但並非上次那人。這次來得男子他認得,原是江南巡府;後因為麗芳華的事情而留在了京中。
“末將樂浩見過文將軍。”樂浩本就是武將出身,自是做不來文人的那些客套,“將軍,末將今日來此是想詢問將軍一件事。”
文祿才覺得心裡舒暢一些,但聽他類似於質問的口氣,又是有些不悅,“直說不妨。”
樂浩陰陰一笑,不客氣的開口道,“末將斗膽問將軍一句,近日可曾見過米朝遺孤?”
心裡不禁一驚,想著他是如何得知這個訊息的。李姓男子來這的事應該沒有外人得知,莫非,他的府中又奸細?但他已經開口問了,不答反而顯得他可疑,文祿開口道,“你從何聽來這些謠言!你這是在懷疑本將軍嗎?樂浩,你未免也太小看本將軍了!”
“末將不敢!末將也是為國著想,如有得罪之處,還請將軍誤怪!”樂浩忙是開口解釋道,“若是末將查處是何人在亂傳謠言,定會好好處置的!”
文祿狐疑的看了樂浩一眼,又開口道,“那倒不必了。樂大人若是沒別的事,便請回吧。今後也別再拿這種事來煩老夫!”
樂浩做勢告退,只是在離開前,似是無心,又像是有意的說了句,“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這話,只是他自己想說的。他敬文祿是個老將軍,對他自是有幾分敬佩。只是如文祿所說,他們做臣子的,只是咱為主效力,所為道不同不相為謀。他的忠,在他眼中,是孽。
看著門的方向好一會兒,文祿一直在想著他剛剛話中的意思,總覺得,他似乎是漏了什麼。
涵朝三年十月十日。
清早,天突然起了霧。接著,便是沒完沒了的一場大雨。
大臣們在朝聖殿等了許久,卻還是不見周敬翎來。被雨淋溼的衣裳粘在身上,卻又不敢擅自回府換上乾淨的。
而此時,周敬翎卻是一身龍袍的守在絨桂宮牡丹臥房的門外、
成公公何全公公守在他的身邊,臉上寫滿了焦急,卻不敢發一言。
太醫、宮女,不斷的進出臥房內外,臉上掛著的全是驚恐。
“怎麼樣了?”拉住一個感出門的太醫,周敬翎厲聲問道。
被周敬翎拉住的太醫一臉的為難,小聲道,“回……回皇上。臣等正盡力保住宸嬪娘娘的命……”
臉色變得很是難看,周敬翎抓住太醫的衣領拉想自己的方向,“你們給朕聽清楚了!朕的愛妃!還有朕的孩子,少了誰朕都要你們的命!”
站在身後的文秀聽得心理一陣發慌,走到了周敬翎的身後,慌張道,“皇上,莫要氣壞了身子。便讓太醫們診治吧。桂妹妹吉人自有天象,一定會沒事的……”
未等文秀把話說完,周敬翎轉身便狠狠甩了她一個耳光,“你給朕閉嘴!朕還沒問你呢!好好的一個人交給你,你就是這麼照顧人的嗎!”
文秀一臉的委屈,卻又不能替自己說什麼解釋的話。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捂著紅了的半邊臉,不敢正視周敬翎的目光。
雲禧心疼的看了文秀一樣,卻又不能放下懷中不停哭泣著的喜兒。
絨桂宮頓時變得陰沉而又混亂。
“報!柳淑妃到!”門外,通報公公的聲音剛剛落下,一身溼透了的君宛清便徑直走了進來。顧不上禮儀,只是走到了周敬翎的面前,“牡丹呢?牡丹怎麼了?”
看著眼前的人兒,周敬翎有種要暈過去的感覺,人不低聲吼道,“你怎麼來這!誰準你出茗鳶宮的!”
冷笑的看著周敬翎,君宛清沒有絲毫的恐懼,“我與牡丹情同姐妹,你身為皇帝,卻保護不了她。如今她沒了聲音,你又要她失去孩子了嗎?你可以不過問她,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