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又何妨,這樣行行宿宿,幾時能到恆山?”
宇文雷道:“公主何用心急,橫越太行山脈有一條捷徑可走,只是狹谷危崖,夜行危險萬分,咱們今夜養養神,明日早些起程也是一樣。”
“既是如此,就依你吧。”
馬車轉過山坳,但聞潺潺流水聲,晚風中吹來一股濃郁花香,舉目看時,只見眼前溪水似練,盤繞山谷,兩岸桃花夾植,連綿數里。
馬車沿岸馳行,遙見前面燈火明滅,宇文雷喜道:“山中有燈光,必有住戶,咱們前去借宿去。”
香玉公主道:“此處清溪雲林,風景如畫,卜居東主必是雅人逸士無疑。”
霎時已到燈光處,只見一座屋宇,四周編竹為籬,藤葛攀纏,籬下芳草如茵,錦屏如蔭。
入得柴門,但見庭前院落,黃菊吐蕊,白梅飄香,優雅異常,那屋宇磚砌瓦覆,不像普通山居茅舍。
幽冥公子上前敲門,連叩數聲,都不見有人回答,不由重重再拍幾下。
突然屋裡傳出一陣急躁嗓音道:“什麼人?吵吵鬧鬧的。”語音清脆,是個女人。
宇文雷道:“過路的。”
那女人道:“過路就該走大道,幹嗎三更半夜來吵人?”顯然甚是不耐煩。
宇文雷道:“天已黑,行路不甚方便,想借貴宅住宿一宵。”
那女人冷漠道:“這裡不是旅邸,你們到別處去吧。”
宇文雷怒道:“本公子走遍大江南北,也沒有見過像你這等無德無量的人。”
那女人哼哼冷笑,道:“你既然明白,就早些滾遠,別在此嚕嗦。”
宇文雷心頭火起,大喝一聲,飛起一腳,向大門踢去。
“砰”一響,身體被震得後退一步,那硃紅門屏,嗡嗡震耳,卻紋絲不動,敢情是扇鐵門。
宇文雷怔了一下,卻聽屋裡傳出那女人輕藐冷笑聲,道:“渾小子,你能踢破大門,就進來住吧。”
幽冥公子聽他口氣傲慢,大怒道:“你以為我不敢嗎?”手起掌落,向大門劈去。
“砰”一聲巨響。
劈門人卻“蹬蹬”連退二步,手臂震得痠麻,那門兀自紋絲不動。
他心中不信,又欺上前去,連踢二腿,鐵門振聲如雷,卻是白費力氣,屋裡發出的哼哼冷笑聲與之相應共鳴。
香玉公主勸道:“她不讓住,咱們就到別家借宿吧。”
宇文雷鐵青著臉,道:“今晚不打破此門,豈不被她小視?”
說話之時,又連劈兩掌,第二掌用力過猛,身形一個踉蹌,險險跌倒。
香玉公主柔聲道:“別劈了,破門求宿,總是不禮貌事,你真能把門打破,也不好意思住呀。”
屋裡那女人冷哂道:“哼,憑你們這點能耐,想破門進來?還早哩。”她有意激將,似乎怕門外人真個離去。
香玉公主奇道:“你希望我們破門而入嗎?”
那女人嚷道:“丫頭吹什麼大氣,儘管來打吧。”
香玉公主這時動了真怒,只見她秀臉陡然一寒,清叱一聲,白影晃動,欺近門旁,玉臂舒展,纖纖素手虛虛向那門縫按去。
字文雷大喝一聲:“待我助公主一臂之力。”
臉上陰氣迴盪,運起“陰屍功”,雙掌齊吐,向那紅門推去。
只聽“克嚓”一聲,門栓已被逼斷,接著“砰”一響,硃紅門向裡倒塌。
宇文雷哈哈朗笑,道:“賤人,門被破了,你待如何……”
話猶未了,忽覺一陣強烈香風拂面,頓時神昏目眩,立腳不住,一屁股跌坐在地,原來是被香玉公主“天羅掌”反震之力擊倒。
“先天綺羅幽香”專刻陰瘴奇毒,以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