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劉輝也顧不上她模仿自己的口頭禪了,連聲道:
「懂!懂!我發誓,我再也不糾纏她了!」
事情解決完畢,許如煙摁下手中的錄音筆,在劉輝面前晃了晃警示他。
她搖曳生姿去找服務生點餐,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劉輝匍匐在地上,氣得咬牙切齒,嘴唇都在發抖。
蘇應則挑眉,注意到劉輝的眼神變化,邁開長腿走過去,伸出手:「唉……嚇壞了吧?」
高中時劉輝看不起許如煙,用最惡毒的方式,編排過下流的謠言。
今天蘇應則沒攔著老婆,也是想讓她出口惡氣。
「是是是!許如煙還是這麼狠,嚇死我了。」
劉輝像是找到救星一般,還以為蘇應則也深受這女人的荼毒。
蘇應則懶洋洋地應和:「是吧?我也覺得。」
劉輝更加確信自己的判斷:
「嘖!許如煙這脾氣也忒差了,好歹咱們都是同學,她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留啊。」
「就她這母老虎的做派,真是白瞎了她那張臉。」
蘇應則:「是吧?我也覺得。」
劉輝更激動了,差點抱住大帥哥親一口:「英雄所見略同!」
「我早就聽說蘇哥不待見那女人,改天咱倆見面,我叫幾個水靈的……」
見他果然不服自家老婆,蘇應則的臉色越來越冷,眼底沁著寒意:
「我都捨不得教訓我夫人,你倒是挺會白日做夢哈。」
「?」劉輝瞬間卡克。
蘇應則招招手,也拿了個濕紙巾擦拭手指:「把他衣服扒了,扔出去。」
「蘇哥我不是那意思,蘇哥!蘇哥!」
被黑衣保鏢們拖走的時候,劉輝還在嚎叫。
男人歪了歪腦袋,挑起唇角笑得懶散而蕩漾:
「再敢侮辱我夫人,再敢靠近我妹妹,就扒了你的皮哦」
他袖口上挽,左臂的紋身露出一半,惡龍尖利的獠牙隱沒在襯衫裡。
乍一看,倒是溫順又可愛。
-
燈光微弱的走廊裡。
蘇窈莓抱著一大捧向日葵,站在原地「吧嗒吧嗒」的掉淚。
周逞快步上前。
俯身,幾乎是出自本能地想要幫她拭淚。
「幼……」曾經的稱呼險些脫口而出。
男人在安全距離停下,沒有靠近,只是從兜裡掏出一張疊好的紙巾:
「擦一下眼淚吧。」
這是他為了她養成的習慣,現在依舊還有。
蘇窈莓握緊小獎章,嗚嚶低泣,倒是委婉動聽。
她忍了一天,不斷地給自己洗腦「我不在意,我可以」,
卻還是在他面前破了防線。
「我,我不要你的紙,」蘇窈莓抽噎著拒絕,
「你成天,在地上摸爬滾打,兜裡,髒兮兮的。」
說著說著,還打個哭嗝。
周逞無奈又好笑,彷彿看到以前那個揪著他衣角軟軟撒嬌的少女。
七年前。
因為霧霾天,從北城到南實的飛機停飛了。
周逞臨時買不到高鐵票,只能坐最近一班的綠皮火車。
無座。他全程站著,叮叮咣咣八個多小時才到。
他的休息時間很短。
路上又耽誤了八個小時,到南實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剛出火車站,他就憑著超強的眼力,捕捉到坐在花池邊呼著熱氣等他的少女。
那年寒冬,南實也冷得很。
她為了打扮得漂亮點,穿著小裙子和制服。
小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