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凡輕嘆,“那好吧!”
說著,他伸手越過楚河漢界,到敵軍陣營裡拿起忍辱負重地躲藏在敵軍後方多時的紅捇預在媛媛目瞪口呆的瞠視下,輕輕放到黑包上“壓扁”它,然後給她一個歉然的微笑。
“狗屎!”一回神,媛媛立刻脫口咒罵。
她只顧著要救自己的馬,卻忘了對方的挶鎂翹跑來蹲踞在自家後院的草地上虎視眈眈了!
“重來?”裴逸凡諒解地問。
媛媛狠瞪他一眼,繼而猛一咬牙。“不用!”
總有一天……總有那麼一天,她一定要……一定要謀殺親夫,如果一年之後,她還不能嬴他半次的話!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媛媛雙眼緊盯在棋盤上尋求補救失誤的機會,同時心不在焉地喃喃道:“他既無趣又無聊,還笨得要死,當他是哥哥般看待已經是很抬舉他了,要是真嫁給他,三天之後,我就會離家出走啦!”
聞言,裴逸凡不自覺地在唇角輕輕泛起一抹笑意。
“所以說呢……”她拈起黑車,猶豫不決地抓在半空中。“我不是退讓,我是怕了他,如果不是二姐喜歡他,我早就把他整得半死了……該死!到底該不該走這個車……”
裴逸凡溫柔的從她手裡取回黑車放回原位,接著,在媛媛驚愕的目光下,將棋盤轉了一個方向。
“這樣,”裴逸凡笑道:“你學得多些,想贏我也快些。”
媛媛愣愣的注視著他拿起僅餘的黑包放到一個她沒有想到的位置上,媛媛先是困惑地眨了眨眼,而後恍然地“啊!”了一聲,並敲一下自己的腦袋。
“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步?”
裴逸凡笑得更開懷了。“該你了。”
媛媛看著棋盤好一會兒,然後抬眼揪著他。“隨時?”
裴逸凡好笑地搖搖頭,繼而輕嘆一聲道:“好,隨時。”
“太棒了!”
媛媛歡呼一聲,隨即低下頭去認真的思考下一步。
秋風徐徐,吹來落葉兩三片,在起伏飛揚中,驚擾了荷花池,引起一波波的漣漪。
柳樹俯視著窗內書案旁的一雙小兒女,頷首微笑,寒竹搖曳著喁喁私語,寒月苑中寒月樓,孤影不再人成雙。
媛媛在嘴裡嘰哩咕嚕喃喃的咒罵著,“他自己忙著算帳,我呢?我要幹啥?
啃指甲?數頭髮?“她怒氣衝衝地由書房裡衝出來。一半是氣夫君死都不肯笞應讓她出府去逛逛,而另一半則是氣自己為什麼就是狠不下心去違揹他的心意?管他去傷心、管他去死的!她冉媛媛何曾畏懼過誰、怕過任何事?為什麼現在就得那麼怕讓他傷心、擔心他黯然神傷?
真是他媽的!為什麼她該死的就是見不得他那張苦瓜臉啊?
瞪著縱身便可躍過的高牆,媛媛不斷地咒罵自己,此刻的她,就連裴府豢養的那幾條大狼犬都知道最好離她越遠越好,免得遭受火山爆發的岩漿波及,可某一位不知死活的傢伙,卻偏偏不怕死的撞過來。
“麼妹,原來你在這裡,我找你好久了!”蘇少成開心地嚷著跑過來。“天哪!找你真的很不容易啊!”
好極了,真是禍不單行啊!媛媛驟然翻個白眼,隨即猛地轉過身來,雙手叉腰,兇巴巴地瞪著那個不懂得看風向的笨蛋。
“找我幹嘛?找死啊?”
蘇少成愣了愣,隨即又展顏溫和地笑了笑。“誰又惹你生氣了,麼妹?”
媛媛下巴一揚,冷冷地道:“就是你!”
蘇少成又是一愣,“我?”他詫異地問:“我才剛來,又怎麼惹到你了?”
媛媛先朝他身邊前後左右掃視了一圈,才慢吞吞地問:“二姐呢?”
一聽見她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