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幾乎有九次都採取這種這種戰爭方式,用堆積人命的人海戰術,來彌補兩軍在裝備上的差距。
問題是,縱觀整個中原,執行這種戰術的就只有裝備條件落後的楚國,其餘像魏國、韓國、齊國、魯國等等,走得都是精兵路線,尤其是韓國,在十幾年前,當魏國還未崛起的時候,韓國雖然在冶造裝備方面不如齊魯、論士卒的單兵實力不如魏國,但就整體實力來說,韓國卻是軍隊綜合實力最強大的國家,縱使是齊國這個當初的中原霸主,對韓國亦是忌憚三分,不敢像對付楚國那樣,隨意揉捏韓國。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在十幾二十幾前就擁有中原霸主潛力的國家,如今居然墮落到效仿楚國的戰爭方式,純粹用堆積大量人命的方式來贏得戰爭的勝利,這讓翟璜有些難以置信。
畢竟對於他們魏、韓這種國家來說,似楚國那種戰爭方式是非常醜陋的,這也正是楚**隊素來飽受詬病,始終被中原所看輕的原因之一,以至於世人在提到楚**隊的時候,往往會第一時間聯想到世上最弱軍隊。
可事實上,楚國的正軍其實實力並不弱,就看如今齊國在楚國的攻勢面前只能被動採取守勢,就連魯國打造的戰爭兵器都無法挽回劣勢,就足以證明這一點。
彷彿是為了驗證趙弘潤的判斷,待這場持續了足足大半個時辰後,待發動第一波攻勢的韓國新軍幾乎傷亡殆盡時,在韓軍的本陣,韓侯韓武再次下令投入了一支新兵,至於像漁陽軍、上谷軍等精銳,卻仍然是按兵不動。
注意到這件事,趙弘潤基本上已經可以斷定韓侯韓武準備採取的戰術,不得不說,這大大減低了趙弘潤對後者的評價畢竟他從來都看不起那些純粹用犧牲麾下士卒性命的方式去換得勝利的統帥。
是的,是換取勝利,而並非贏得勝利。
“似這般犧牲韓卒,這些新兵應該支援不了多久吧?”
注視著戰場上的情況,商水軍副將翟璜猜測道。
但出乎意料的是,縱使那些負責主攻的韓軍新兵傷亡慘重,但卻始終沒有表現出潰亂的跡象,儘管滿臉驚恐、雙手發抖,可那些韓軍新兵們,依舊鼓起勇氣、硬著頭皮衝擊著城牆。
“這些新卒,居然有這等韌性?”
翟璜一臉驚訝,頗感意外地說道。
聽到這話,趙弘潤亦有些納悶,畢竟對於一支剛剛成立不久的新軍來說,一般情況下傷亡超過一成士氣就會受到影響,傷亡超過三成則士氣嚴重受到影響,而一旦傷亡超過五成,很大程度上就會出現崩潰、逃逸的現象。
可迄今為止,這支韓軍新兵的傷亡已經幾乎達到七成,在這種情況下,這些新兵仍在義無反顧地衝擊著鉅鹿城牆,企圖攻上城牆,不得不說,單論鬥志而言,這支新兵絕對要超過天底下大部分的軍隊。
問題是,一支成立不久的韓國新軍,如何能做到這種地步?
或者說,究竟是什麼,讓這些韓國的新兵擁有這般堅定的信念?
……
在皺著眉頭仔細思忖了片刻後,趙弘潤他那緊皺的雙眉逐漸舒展開來。
原來如此……我大魏的軍隊成為了反派麼?
在他看來,這支韓國新軍之所以擁有如此堅定的信念,很有可能是韓方在組建這支新軍時,用了什麼類似驅逐魏人、保家衛國的崇高理念,蠱惑了那些國內的年輕人,利用了那些年輕人的氣盛、盲目以及榮譽感,讓他們甘願為國捐軀。
不得不說,這是在徵兵時的一貫手法,縱使魏國在徵募士卒時,同樣也會將參軍的目的說得天花亂墜,總而言之就是讓自己始終處於正義的一方。
可話說回來,戰爭這東西,哪有什麼絕對的正義可言?
就像這次魏韓之戰,在魏人們看來,他魏國的這場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