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他冷靜下來,冷靜地做出應對:“你、你、還有你,立刻將此事通報城內。……其餘人,做好守城準備!”
“是……”
士卒們連連點頭,聽命行事。
此時,鞠升這才再次將目光投向城外河道上的魏國戰船,過於緊張的他,連大氣都不敢喘。
他實在想不通,魏國的戰船為何會出現在他臨淄城外。
臨淄令蘇(chong),是最先得知這個壞訊息的。
當時蘇還在自家府邸內摟著美嬌娘酣睡,就聽到有府內的下人噔噔噔跑來,驚慌失措地拍打房門:“老爺,老爺,大事不好,魏國打過來了!”
“什、什麼?”
年過四旬的蘇最初還有點睏意,聽到這個訊息,嚇得面如土色。
榻上的美嬌娘,亦嚇得花容失色,連聲問道:“這、這可如何是好?”
沒有理會嚇得面色發白的嬌妾,蘇立刻穿上衣服,走出房門,瞪著眼睛質問那名家僕道:“你方才說魏軍攻打臨淄?”
“是老爺您官署裡的人送來的訊息,說是方才有東門令鞠升手下的兵士向縣府通報,言城外有魏**隊正在攻打城池……”
“東門令鞠升?”
蘇皺了皺眉。
他當然認得鞠升,是他關係頗好的酒友鞠松的長子事實上鞠升的這個東門令職務,他蘇也幫了不小的忙。
鞠家的小子絕不敢開這種玩笑……
想到這裡,蘇心中便咯噔一下,將家僕推到一旁,走出府邸,直奔右相田諱的府邸。
此時在田諱的右相府,右相田諱已經起床,正在庭院內練習劍術。
倘若說劍這種東西,對於大多數的齊人而言只是一種配飾,那麼,這其中絕對不包括田諱這是一位文武雙全,既能執筆治內、又能持劍平外的賢才。
就當田諱在自家府邸的庭院內將他那柄闊劍揮舞地颯颯生風時,就見有一名府兵急匆匆地奔來,口中稟道:“家主,臨淄令……”
田諱收起劍,揮了揮手手,因為他已經看到臨淄令蘇急匆匆地奔入了庭院。
雖然蘇與田諱關係不錯,但似這般未經通報就擅自闖入田諱的府邸,田諱立刻就意識到: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
將手中的闊劍遞給那名府兵,田諱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隨即走上前幾步,歉意地說道:“蘇大人莫怪田某衣衫不整……”
蘇擺了擺手,連忙說道:“是在下莽撞才對。……眼下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右相,東門令方才來報,言城外淄水,不知為何竟停泊著魏國的戰船,正在進攻我臨淄城。”
“什麼?!”
田諱聞言面色大變,皺眉說道:“蘇大人且稍等。”
說罷,他回到臥室,片刻後返回庭院,將一件外衣披在身上,口中說道:“邊走邊說。”
離了府邸,田諱騎上府內下人準備好的馬,與蘇一同朝著東城門而去。
期間,田諱向蘇詢問了事情經過,可惜蘇也只知道這些,這讓田諱愈發著急,快馬加鞭般趕去東城門。
好在此時尚只是卯時二刻,城內街上的行人還不是很多,否則似田諱、蘇這般在街道上策馬賓士,那準得鬧出禍事。
大概一刻辰左右,田諱與蘇終於抵達了東門。
翻身下馬,將手中的韁繩隨手丟給附近的兵卒,田諱、蘇二人便噔噔噔步上了城樓。
此時在城樓上,東門令鞠升與麾下士卒已做好了守城的準備,正站在牆垛旁,死死盯著城外河道上的魏國戰船。
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他下意識地回頭,就瞧見田諱、蘇二人面有急色地走來。
他連忙拱手抱拳施禮:“東門令鞠升,拜見右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