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說話,默默看著窗外,掠過的光影在她側臉上留下斑駁,沈嘉銘覷了眼又收回視線,旋即又一次提醒她:“想回去現在還有機會。”
蘇意沒有回頭,視線一直看向窗外,隔了許久才慢慢說道:“我為什麼要回去?”
沈嘉銘聳聳肩:“我以為你看到戒指會有所感動。”
蘇意忽然抿嘴笑了笑卻不再接話。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去上課,一回家就趕緊碼字了!抱歉!p。s。:檳城前往登嘉樓只能坐大巴,起碼十個小時,還是夜車。想坐飛機到登嘉樓只能從吉隆坡機場出發。
潛水
半夜候機廳裡全是乘夜機的人,多是情侶又或是一家幾口,像蘇意和“王一鳴”這樣不倫不類的算朋友又不算朋友的大概只有他們兩個。
蘇意來了馬來西亞半個月時間,始終沒法適應熱帶國家調得極低的冷氣。又熬了一晚上的夜,蘇意終於在出發登嘉樓之際感冒。
“王一鳴”替她去斟暖水,蘇意一個人坐在候機廳,看著坐在靠窗那一家四口的兩個女兒發脾氣。
兩個女孩是雙胞胎,看著才五歲,長髮齊劉海,加上白白的面板,特別的可愛漂亮。
可大概剛剛睡醒,在鬧起床氣,年輕爸媽一人抱著一個貼耳邊在哄,哄了十來分鐘小女孩們才肯不鬧,喝了幾口牛奶吃了點東西又開始蹦蹦跳跳玩起來。
黎勿很喜歡小朋友,比起男孩他更喜歡女孩,說能給她們打扮。可蘇意對小朋友興趣真不大。
聽說生小孩十級痛,她怕。
聽說小孩哭起來能沒日沒夜地不停口,她煩。
所以每次聊起這個話題,蘇意都會極力迴避。
沈嘉銘端著兩杯裝了暖水的紙杯回來的時候,披著格子圍巾的蘇意正歪著脖子發呆。順住她視線看去,沈嘉銘見到兩個小女孩。
“這麼喜歡?”
“王一鳴”聲音從身後傳來,蘇意晃著神抬頭見是他才扯起嘴角笑了笑,收回落在小女孩身上的目光接過他手上水杯輕聲道:“發呆而已,我不喜歡小朋友的。”
幸好有備無患帶了感冒藥過來,蘇意才不至於“病死”在異鄉。
凌晨四點半的飛機晚點,延遲到五點多才允許登機。
不知是不是巧合,蘇意的座位總是靠窗。半早不早的停機坪上籠罩在昏黃的燈光下,龐大的機身在空曠的瀝青地上映下長長的倒影。
回程的一架飛機降落停在另一側的停機坪上,緊接著又一架飛機沿著跑道緩緩駛出然後攀升起飛。
“飛機等會就起飛了,吃了藥先睡一會很快就到了。”“王一鳴”關心她,一直盯住窗外的蘇意隔了半晌才回過頭來,牛頭不搭馬嘴問他:“王一鳴,你是真的想去熱浪島,還是因為我才去熱浪島的?”
或許是吃了藥的緣故,此刻蘇意雙眼氤氳迷迷濛濛的,沈嘉銘直勾勾凝了片刻,忽然笑起來,“有那麼重要嗎?”
蘇意被他意味不明的笑容弄得有些不自在,嘴硬道:“不重要。”
話畢,兩人同時沉默下來沒再說話。
其實蘇意問完自己也後悔,可話一說出口就沒機會回頭,只能逼著自己問下去。
機艙廣播響起來,乘務員逐排檢查提醒乘客扣緊安全帶。
此時,太陽已經在不遠的天際處嶄露頭角,第一縷衝破夜空的陽光總是格外刺眼。
沈嘉銘別過臉便看見蘇意背光的側臉,心事重重的側臉。
他微笑,突然難得地開口:“有時候看著你,我總覺得你和我以前女朋友很像。”
蘇意一臉愣怔地回頭,“王一鳴”輕揚的笑臉便映入她的眼裡,她還沒回過神來,又聽見他說:“可相處久了,你倆其實根本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