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了兩聲,“你是裝病在家,就是欺君之罪,心存異心與謀反無異。”
任延鳳也皺起了眉頭,“父親言重了,只要能扶持莊親王上位,我們自然安然無恙,再說我病在家裡全都是為了王爺,王爺豈有不管之理,不小心將我查出來與王爺也會被牽連,王爺定會護得我們家周全。”
常寧伯道:“若是你自己小心謹慎,哪裡還用得著要別人幫忙遮掩?你要我在莊親王爺面前如何交代?”
任延鳳聽得這話低下頭來,“也不是孩兒願意的,下次小心些也就是了。”
常寧伯見任延鳳不知悔改的模樣,想他這些年做的荒唐事,這次府裡著火,就算安然度過此關,將來也要被人恥笑,他這些年在女人身上從未有過錯,卻怎麼有這樣一個逆子,想到這裡頓時怒火上撞,拿起杯子丟擲在任延鳳身上,“你這東西,我的家業早晚敗在你手上。”
本是剛上來滾熱的茶一下子流進脖領裡,任延鳳頓時從椅子上跳起來。
常寧伯夫人任夫人剛從外面進屋,見了這種情景頓時上前道:“這可怎麼得了。”
走在後面的瑤華聽得聲音,忙快走幾步上前。
任延鳳只顧得扯領口的衣服,任夫人邊幫忙邊哭道:“老爺,你這是瘋了,燙壞了可怎麼得了。”
常寧伯仍舊道:“便是你平日裡嬌慣他,才有的今日之禍,”他潑茶出去的時候手背也被殃及到,卻咬牙不開口聲張,還是任夫人身邊的媽媽看的清楚,忙讓人取藥過來給爵爺、世子擦,屋子裡頓時亂成一團,忙乎了半天方才漸漸平復。
常寧伯怒氣不看,只喊道:“拿杖子來打死了事,我也少了心病。”
任夫人又哭。
瑤華站在一旁不敢抬頭,好不容易等到常寧伯坐下喘氣,這才跪下來軟聲道:“爹彆氣了,都是我半夢半醒之間不小心起身打翻了油燈,世子爺路過看到火起了才不顧男女之防進屋救火。”說著掉了眼淚,嗚嗚咽咽地抽泣,聲音哀婉讓人聽得心酸,“若是有錯便都是媳婦的錯。”
常寧伯和任夫人早已經知曉原委,如今看瑤華哭成這般,任延鳳又跪地求饒,任夫人見不得兒子受苦,也在一旁勸說,“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老爺不能再聲張了。”
常寧伯甩甩袖子轉身進了內室。
任夫人忙向任延鳳使了眼色,“我進去看著老爺的傷。”說著看向瑤華,表情微沉,“你也下去歇著吧!”
瑤華不敢再留任延鳳說話,問了問傷的如何轉身就要回自己院子。
任延鳳匆匆追到穿堂下也不說別的,只陪不是,“都是我的不對,誰知道那酒竟然那般濃烈,喝下去不久就人事不知,若是有半點清醒斷然不會這般,你就饒了我這一次,一會兒我就和父親、母親說清楚,這次的事總是不關你的,不管什麼結果我都一力承擔。”
瑤華不說話只是抹淚,任延鳳看著那玉腮掛露只覺得心癢,“你放心,我知道你的陪嫁燒了大半,我總想辦法賠給你就是了。”
瑤華這才搖搖頭,嗚嗚咽咽地道:“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世子只要想辦法保全自己,實不行我就剪了頭髮當姑子去,等到世子除了服再行另娶。”說到最後已經哽咽地難以繼續。
任延鳳睜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你當我是什麼人?你維護我才說得今天的話,我心裡哪有不明白的道理,”說著一臉情深,信誓旦旦,“你放心,就算粉身碎骨,罪有萬重我都頂下來。”
瑤華回到屋子裡,翡翠在側室裡讓人整理東西。院子裡著了火,瑤華帶著人搬進了這處院子,和西院只有一牆之隔。
進了內室,湘竹端了茶給瑤華,勸慰道:“世子爺既然答應了,可見是沒有那個意思,再說小姐是風風光光嫁進來的,不圓房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