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侯爺退了回去。船身上似是刻著幾個字,容華湊在燈光下一看“同舟共濟”,雖然知道賀禮大多都是有特殊的意義,容華仍舊紅了臉。
兩個人躺在床上。
容華聽到薛明睿問:“去沒去過陪都?”
怎麼會忽然說起陪都,容華心裡頓時一亮,“沒去過,聽說那邊景緻都很好,夏天又很涼爽。”
薛明睿道:“我們家在那邊有老宅子。”
容華笑道:“不然再給侯爺做幾件袍褂吧,正好庫裡有尚好的料子。”
她眼睛裡晶亮閃爍。
他不需要再說什麼,“你看著辦吧”
容華抿嘴笑了。
……
“二太太,三爺回來了。”薛二太太聽得這話豁然站起身。
薛明柏道:“母親別急,我去叫三弟過來給母親賠禮。”
薛二太太心裡一想,這樣也好,說不定他們兄弟倆更好說話,於是就坐了下來,“你去勸勸他,讓他不要不識好歹,否則日後他就算求著我,我也不管他了。”
薛明柏急忙道:“母親不要生氣,三弟知道惹了禍,不敢再鬧了。”
薛二太太聽得這話,心裡舒服很多,“去吧”
薛明柏退出來,一路走到薛明靄的住處,還沒進門就聽到薛明靄屋子裡的丫鬟溫言勸慰,“三爺、三爺仔細著點,別摔著,奴婢去給您端茶來。”
薛明靄在屋子裡喊道:“曼兒呢,叫曼兒來伺候,我說叫曼兒你們沒聽見嗎?”
薛明柏撩開簾子,看到屋子裡一塌糊塗,小丫鬟一邊忙著收拾地上的汙穢之物一邊拿著衣服要給薛明靄換衣服。
薛明靄卻不耐煩地揮揮手,怎麼也不肯脫下身上的髒袍子。薛明柏見弟弟這個樣子,不可能再去母親那裡,只能哄著薛明靄將衣服換了然後上床安置了,這才重新回到薛二太太屋子裡。
“三弟有些不舒服躺下睡了。”
早就有丫鬟回稟了二太太,三爺喝多了正鬧酒。
二太太冷冷說了一聲,“沒出息的東西,還指望他能和常寧伯聯姻,他卻為了一個……成了這個樣子。”
薛明柏道:“兒子今天還遇到了常寧伯,常寧伯讓我給祖母帶好呢。”
二太太頓時驚訝地揚起眉毛,“真的?”想了想卻又沉下臉來,“我們家主動將這件事揭過去了,他當然要給個好臉色。”
薛明柏目光閃爍道:“母親還是找個保人再去一趟好一些,莊親王那邊還需要常寧伯搭橋才是。”
薛二太太看到兒子這個神情,“怎麼?你覺得莊親王那邊準了?”
薛明柏看看周圍,低聲道:“我們總不能將寶押在一邊。多條線總是好的,再說兒子看著莊親王的名聲是極好的,人人都說莊親王的性格和聖上最是相像,兒子瞧著說不定……”
薛二太太道:“上面要去陪都避暑的事你想好沒有?是不是託人去疏通疏通,隨駕去避暑說不定能有好機會,要是不行,我去和老夫人說一說。”
薛明柏道:“也不定要去,莊親王這幾日身體不佳,說不定不能隨駕呢……”說著在二太太耳邊說了幾句。
薛二太太眼睛中喜憂參半,“那你可要小心,這種事馬虎不得。”
薛明柏笑道:“這裡面哪裡有兒子的事呢。”
薛二太太點點頭,“你二弟怎麼說?他會不會隨行?”
薛明柏哼笑一聲:“他現在的位置尷尬的很,上面對他時好時壞,就算得了差事也是得罪人的,好的我們就藉藉光,不好的我們就站遠一點,這次隨行不隨行,恐怕他是不在考慮之內的,就算讓他去不過是面子上的事。”
薛二太太聽得這話心裡十分的受用,心裡的不快略微散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