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個能力的,不能相提並論,比如在一件瓷器的內壁尋找某個特定的標記,如此也只有他周志航能夠輕而易舉地做到,別人只有望塵莫及了。
“哎——”突然,只聽見宋先生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並說道,“要不是這之前出了那種事,那我們也不會誠惶誠恐的了啊。”
“哦,是什麼事呢?”周志航隨口問道,他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事情惹得宋先生他們唉聲嘆氣無可奈何似的,在古玩場上,他們這些名望極高的前輩可都是呼風喚雨的人物啊,難道還會有什麼事情令他們難堪麼,把他們給難住了。
宋先生黯然神傷地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有一位朋友,他在北方的一家文物館做事,他們高價給館裡收到了一件很好的東西,以作為鎮館之寶,可誰知道到頭來那東西卻只是一個贗品,正是‘朱仿’。這個打擊對我的朋友刺激很大啊,他心理承受不了來自各個方面的壓力,於是想不通跳樓自殺了,哎,太悲慘了”
他一五一十地解說過來,周志航聽著臉色也逐漸地變了。
“那真是件不幸的事啊”周志航感嘆道,“‘朱仿當真是害人不淺哪”
“可不是啊?”宋先生用力地點點頭說道,“我那朋友當初從一家大拍賣公司拍下來的那件瓷器就是清朝時期的五彩瓷,是一件重器,足足花了八百多萬,還是定向拍給他們文物館的呢,不然估計要損失更多了”
“宋先生,不是可以追回來嗎?你那朋友所在的文物館應該是政府管理的吧?政府肯定有手段把那些錢給要回來的,還能追究對方的責任呢。”周志航鄭重其辭地說道。
宋先生告訴他道:“是政府管治的文物館又有什麼用呢?人家可是有備而來,做足了手腳的,根本無法追查到那筆錢的去向。再說了,就算錢分文不少的被追回來了,那幫製假販假的人受到了應有的懲罰,那這在我那位朋友眼裡也得不到很大的安慰啊,對他的影響最為根本的在於‘朱仿’,他在朱仿面前打眼了,落下了一個笑柄,使得他再也抬不起頭來。我那位朋友心高氣傲的,因為他不知道鑑定過多少的古玩,但是沒有一次打眼啊,這叫他以後怎麼再在這一行裡頭混下去呢?”
周志航說道:“那也是你那位朋友太過要強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呢?哎,其實完全沒必要這麼做的啊。要換成是我,大不了跟‘朱仿’周旋到底,讓‘朱仿’從此無立足之地,而且要將‘朱仿’的幕後製作團伙給揪出來,還古玩行一片清澈的天地”
霍先生忍不住笑意盈盈地搭話道:“周老弟,你的理想可真大啊有見解但可惜沒有幾個人膽敢你這麼想啊”
宋先生點下頭來搭話道:“是啊,要想與‘朱仿’作對談何容易?我那朋友年紀大了,他也沒有那個精力了。周老弟,我們倒寄希望於你們這些年輕有為的人身上,希望你們以後能夠將‘朱仿’的老底連根拔起,徹底將他們給剷除掉啊”
周志航倒是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說道:“宋先生,我會盡力而為的。”
霍先生笑吟吟很開心地說道:“周老弟,你真的很不錯。你在鑑定‘朱仿’的眼力上很獨特,是‘朱仿’的天敵。”
周志航忙搖了搖頭,很是謙虛地說道:“霍先生,你們過獎了啊。我還要學習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好了,周老弟,那些不開心的事情我們就別花精力去討論了,且來說這件瓷器吧。”宋先生突然指著赫然擺放在那桌面上的大瓶對周志航說道,“這件‘乾隆官窯粉彩大瓶’,器型端莊,色彩豔麗,做工精緻。經多位專家鑑定,一致認定是乾隆年間的官窯精品,極有可能是‘制瓷聖手唐瑛’的手筆。這件看似國寶級的文物據說在解放前流失海外,經過一家拍賣公司的不懈努力,終於從一位海外藏家手中徵集回來了。周老弟,要不是出了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