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見將軍,這幫西涼鐵騎沸騰了,他們要是被開出軍中,他們還能幹什麼啊,打打殺殺這麼多年了,在馬背上這麼多年了,原先的莊稼把式可能早就遺忘了,而且他們還沒有田地,要他們自身自滅嘛。
“吵什麼吵!”有人出了營寨,這幫西涼鐵騎一看,原來是張虎將軍,頓時一個個就閹掉了。
張虎在軍中原先和葛軍就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
“將軍,可否像張遼將軍求情,我們兄弟,我們兄弟!”這個千人將嘴角十分的苦澀的說道。
“求情?怎麼求情!軍中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現在已經不是當年在小張將軍的手中,那個時候我們可以無拘無束,那是因為我們不知道哪一天我們能夠活著,哪一天我們會死了!但是現在不行,你作為西涼鐵騎的一員,你作為揚州軍的一員,你就必須遵守軍規,活著為揚州百姓上陣殺敵,殘了,有揚州百姓養你,死了可以進入英雄殿,收到百姓香火供養。軍人就必須聽從命令,哪怕前方是必死之路也得聽命!”張虎的這些話全都是張遼讓張虎讓張虎說的。
西涼鐵騎雖然和張遼有殺兄之仇,但是張遼慢慢的也看淡了,軍人早晚馬革裹屍,張遼的敵人不是這些當兵的而是那豫州劉備,這些時日以來,張遼也是帶了西涼鐵騎,從一開始的橫眉冷對,到現在的有時候的笑意,已經變換很大了。
但是唯一沒變的就是張遼對於軍紀的恪守,軍人就必須要聽命令,不遵守命令的軍人要之何用?的確這個千人將做得沒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張遼讓他們推下盔甲和戰刀,很有可能就是揚州軍的卸磨殺驢,他們防備一點是沒錯。
但是如果他們不是軍人他們自然無錯,可是他們是軍人,是西涼鐵騎,那就是翻了大忌了。
幷州狼騎為什麼是天下第一騎兵,那就是因為幷州狼騎能夠完全的聽命於主將,哪怕前方是深淵,前面是死路一條,只要主將一身令下,就必須衝鋒陷陣。
這是張遼的底線,不能觸碰,不殺他們。那還是因為張遼心軟了。畢竟也是和他們並肩作戰過的。臨淮之戰可以算得上是袍澤了。
下面的眾人全都閉上了嘴巴,他們沒法辯解了,如果這是在戰場之上,可能他們真的就變成逃兵了。
“哎!”張虎也是於心不忍的看著這二十幾個曾經的西涼鐵騎“趕緊離開軍營吧,撐著將軍還沒有改變心意。”要是張遼把他們正軍法了也無話可說啊。
“將軍,將軍此間事情都是國文一人所為,求將軍和張遼將軍求情吧,驅逐國文一人即可。讓他們留下來吧!”這個千人將知道事情不可為為了,趕忙跪倒了下去,他想一人把事情給扛了。
“將軍說得什麼話,不是將軍,我洪大也不會直接就脫下盔甲放下戰刀的!”
“是啊,不怪將軍!”下面的這幫西涼鐵騎還算是講義氣。
“離去吧,離去吧!”張虎揮了揮手,張虎已經吩咐了,讓下面多拿一點糧餉給他們了。
“將軍,求你。求你了!我孔國文可以離開,但是這幫兄弟不行啊。他們打仗打一輩子了,離開了,他們是要死的,求求你將軍,求你!”孔國文跪在了地面之上磕著頭,把頭都給磕破了,這幫西涼鐵騎除了打仗還能做什麼呢,要麼就是落草為寇了,揚州地區劉莽會允許山賊出現嗎?黃忠倒是很滿意有山賊,因為有山賊都被黃忠拿來練手了,前後都是死路一條啊。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張虎也是很為難。
“將軍,張遼將軍不是說軍中不許違抗軍令嘛!是,是我孔國文違抗了軍令,我孔國文認了,而他們,他們是我孔國文命令他們不許脫下盔甲和戰刀的,如果他們脫下了,那就是違抗了我的命令了,所以他們無錯啊!將軍。”孔國文說得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