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也有一個隱約的,模糊的,宏大的世界觀在慢慢搭建。
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嗎?
但黃疏桐終究不是物理學家,想象力也有限。
那種世界觀在她腦海裡如空中樓閣,鏡花水月一般虛無。
旱菸燃盡,孟歸鳥熟練的在桌案上一個類似硯臺的東西上面按滅,黃疏桐猜測那可能是菸灰缸。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說我們軍隊是這兩天才接觸到菸草的嗎?”孟歸鳥輕輕籲出最後一口煙霧。
“我很欣賞你們那個叫賀自遠的朋友。”
黃疏桐說:“賀自遠乾的?”
“報告校尉!賀校尉過來了!”孟歸鳥正想回答,營帳外卻突然傳來士兵的聲音。
“賀校尉?”
正疑惑著,只聽見外面傳來聲音。
“孟哥,我們可以進來嗎?”
是賀自遠的聲音,聽到隊友的聲音,黃疏桐幾乎喜極而泣,也來不及細想太多了。
她幾乎是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陳居高、賀自遠、呂朝露三個人他一時不知道先喊誰。
孟歸鳥說:“進來吧!”
……
營帳被拉開,五個人又重新會合。
賀自遠他們還穿著原來的衣服,只不過看起來比自己身上的要乾淨太多了。
呂朝露鮮活的出現在面前,黃疏桐哭了,雖然她搞不清楚原因,但現在無疑是最好的結局。
看著他們小別重逢,在自己營帳內卿卿我我,孟歸鳥揉了揉眉心:“記住你們今天還是得各司其職,先把活幹了,要聊天閒暇的時候再聊。”
“還有,給你新來的隊友在軍中也找份活幹,記住,我們軍隊不養吃白飯的。”
黃疏桐搞不清楚狀況,賀自遠卻笑著答應:“知道了孟哥!”
孟歸鳥點了下頭,又提醒:“出發前帶到將軍那裡給將軍認一下。”
賀自遠:“放心吧!”
簡單的交代完注意事項,孟歸鳥懶懶道:“好了,你們出去吧!”
軍營外,黃疏桐幾乎才走出營帳就一把撲到呂朝露身上:“朝露姐,你沒死,你沒死!太好了!”
她淚水流了出來。
呂朝露撫著她的背安撫她:“好了好了,沒死,不要哭了。”
黃疏桐還是抱著她哭了幾分鐘,撒手後,她鼻涕兮兮的問:“朝露姐,你怎麼活過來的啊!好神奇,你當時明明——”
不能說當時明明斷氣了吧!太不吉利了,說到這裡黃疏桐戛然而止。
呂朝露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我當時明明都看到天使了,結果死了又活過來了,我現在都很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