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來,美眸中波光水潤,讓人的心猛地一下就癢了起來,恨不得將她圈在身邊,只讓她的美為自己一個人綻放。
歐陽英睿的喉頭一緊,不是不知道她應該是美人,卻真的沒想到她會這麼美,這麼絕色,心裡突然有說不出的幸福。
他心悅她,與她的外貌無關,即使當初那張最普通的臉,他也喜歡,可一旦知道她原來這麼美,心中的感覺自然是更歡喜,自己心悅的女子是這世上最美的、最好的,哪個男人會不因此而驕傲?!
直直地看了她片刻,歐陽英睿突然伸手虛虛地矇住她的美眸,聲音有些暗啞,“不要這樣看著爺,爺會受不了!”
“世子莫非被炸傷了腦子?”柳曼槐沒料到歐陽英睿竟然一把扯下了自己的面具,徹底怒了,一把將他的手開啟,聲音冷得像冰,“莫尋雁已死,玉蝶已經除名,你我之間早已沒有任何關係。”
“莫尋雁早就死了,與你何干?開元二十年十二月二十八日,魏王府一夜滅門,當夜死在魏王府西苑的不是莫尋雁是誰?你是誰,你知道,爺也知道,不過你是誰不重要,因為不管你是誰,你都是爺的女人!玉蝶除名又如何?只要爺不放手,你永遠都是爺的女人!”
看著她眼底的冷淡和疏離,歐陽英睿心中說不出是何滋味。要贏回一個人的心,真是比攻下一座城池還要難。
“世子會否太自信了?憑你現在的本事,你覺得你能約束我?”柳曼槐絲毫不為他的話所動,她心中的心結一時半會兒還解不開!
柳曼槐話未說完,歐陽英睿的手緊緊箍住她的纖腰,唇再次落在她的唇瓣上,狠狠吻著,“你敢再走試試,爺會一直吻你!”
“歐陽英睿,你無恥!”
“爺一直如此,你又不是不知!”歐陽英睿欺負夠了,放開她的唇瓣,手卻始終攬著她的腰。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和你動手?!”柳曼槐渾身散發著怒氣。
“你自然敢,爺沒有任何不捨得你動手的理由。”歐陽英睿看了看柳曼槐,“只是,爺要告訴你一些事情,事關雲山,事關你的身世,你確信你不聽?”
柳曼槐聞言抬起眼來,直視著歐陽英睿。歐陽英睿不躲不避,也直直地看著她。兩人對視片刻,眼裡深深裝滿彼此。
眼見他的眼裡又泛起一絲危險的訊號,柳曼槐眸光一縮,避了開去,“世子要告訴我什麼?”
“爺給你說個故事。”歐陽英睿鳳眸中蘊著一層暗影,思緒拉回當年,自稱也變了,“數年前,我在這雲英城無意中救了一個人,後來,他成了我的師父。”
“救下師父的時候,他傷得很重,一看就是被高手所襲,打傷他的人似乎恨不得要他的命,下手狠辣,若不是因為我每月寒症發作,父王不放心,命朱伯一直跟著我住在雲英城,我就算有心救他,他還是會死。”
“師父醒來後告訴我,他姓尹名思愁,從前朝開始便一直隱居雲山……”歐陽英睿說到這裡站起身,轉身看著柳曼槐。
柳曼槐臉上的表情有一瞬的呆滯,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沒有聽錯,當年我救的那一個,如今躺在這裡的,才是雲山真正的主人。”歐陽英睿語氣平靜,聽不出太多情緒,“而如今世人所稱的雲山老怪原名陳讓墨,只是我師父的一個弟子。”
柳曼槐臉上的平靜出現一絲龜裂,緩緩抬眼,直視著歐陽英睿,衣袖中的手指幾不可聞地抖了抖。
“當年,陳讓墨突然出現在雲山,衣衫襤褸,奄奄一息,那時恰逢陳國滅亡,先皇剛剛建立離國,正命人四處搜捕陳國餘孽。師父的兩個弟子發現了他,唯恐他是陳國流亡貴族,說什麼也不願他留下。”
“師父心善,救了來歷不明的陳讓墨,他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