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身形一頓,移目朝對岸望去。
眾人睹狀,紛紛轉面望去,只見十餘條人影風馳電掣,正往此處奔來。
曾目仙婆不明真象,怒聲道:“趙婆子,你是要我先動手吧?”
但聽椿元極歡聲道:“仙婆稍待,咱們總當家的來了。”
說話中,來的那十餘人業已躍上石樑,正向這面奔來。華天虹等早已看出,為首一人正是風雲會的總舵主任玄,左文魁和十名金刀親衛跟隨在後。
任玄來得甚快,人到場中,月光炯炯,先自環掃眾人一眼,隨即向那巖洞之內一瞥,緊跟著雙手抱拳,朝瞥目仙婆笑道:“仙婆是幾時到的,任玄這廂有禮了。”
曾目仙婆還了一禮,道:“我晨間才到,久戰無功,折了風雲會的銳氣。”
任玄手拂銀髯,朗聲一笑,道:“趙老太也是成名一甲子、聲威震江湖的高人,仙婆要想取勝,也不是三五百招的事情。”
趙三姑雙眉猛軒,道:“哈哈!任玄,我道你這庸才,怎會做了風雲會的總舵它,原來你拍馬屁的功夫高人一等,我倒看走眼了。”
任玄臉色一變,不過剎那間又恢復如常,淡淡一笑,道:“趙老太過於抬舉任某了。”
趙三姑道:“誰抬舉你了?你說我老婆子成名一甲子、聲威震江湖,這不是拍老婆子的馬屁麼?你說瞎婆子勝得過老身,不過並非三五百招的事情,那未五六百招,八九百招總該夠了嗎?哈哈!你這不是拍瞎婆子的馬屁又是什麼呢?”
任玄聲色不動,靜靜聽她講完,微徽一笑,轉面朝華天虹抱拳一禮,問道:“華老弟傷在何人手內?”
華天虹抱拳還禮,笑道:“是通天教的道人,區區外傷,不足掛齒。”
任玄漠然一笑,轉面道:“老二,此地除了這幾位朋友,是否尚有旁人?”
諸元極伸手向巖洞一指,道:“=洞中另有高人,究竟是哪一位,小弟就不得而知了。”
任玄雙眉一揚,兩道銳利如箭的目光凝注在華天虹臉上,語音沉重,緩緩說道:“華老弟,任玄斗膽請問一句,白嘯天那孽種丫頭白素儀,是否藏在巖洞之內?”
華天虹聞言一怔,尋思道:“白素儀失陷在通天教內,我該秘而不宣,或是四下張揚?”
但聽任玄冷冷說道:“華老弟,犬子任鵬慘死在白素儀那賤婢手上,旁人不知,你是親眼目睹的。”
華天虹濃眉一蹙,衝口說道:“任當家的不可過於武斷,在下目睹那兇手殺害令郎,日前又親眼見到白素儀,這二人形貌肖似,神情卻有天壤之別,那是絕對不該混為一談的。”
任玄冷笑一聲,道:“華老弟對白素儀倒是偏愛得很,難怪老弟會施展重手法,將敝會的兄弟置於死地了。”
華天虹淡然說道:“在下不是好色之徒,所言所行,可表大日,至於貴會那三位兄弟——”他語音一頓,輕輕嘆息一聲,接道:“人是在下毀的,總當家的不諒,在下也無話講。”
任玄輕輕哼了一聲,冷笑說道:“華老弟與風雲會的兄弟,也有數日居停之誼,不看金面看佛面,老弟也該賣個交情啊!”
華雲見他只管責問自己的小主人,不禁怒氣上衝,插口說道:“上陣交手,死傷難免……”
華天虹急忙將手一擺,阻止他繼續講吓去,笑道:“總當家的明鑑,在下不是嗜殺之人,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還請總當家的海涵一二。”
任玄道:“好說好說,白素儀人在何處,華老弟可以賜告麼?”
華天虹道:“那白素儀僅是一個年輕女子,總當家的對她有不利之心,在下若是通風報信,豈不令天下英雄恥笑?”
他心意已決,活鋒一轉,忽又朗聲說道:“不過,殺害令郎的兇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