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一意養胎,生生噹噹生下孩子,才是正道,她應該高興的,可是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她期盼,不就是與他肩並肩在一起面對風雨險阻麼?現在退怯,會不會錯過什麼?
步驚豔在床上翻天覆地,只覺心神不寧,煩惱著,也不知這件事要不要和鳳九商量一下。正想煩悶,石梅又去而復返,“小姐,現在太陽已經偏了一些,也不算太熱了,看你悶得慌,不如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保證你去了就喜歡上那裡,趕也趕不走。”
“哦?這附近還有這樣的地方?”
“有,很大片一塊風景,保證你去了後悔。”
步驚豔望著外面,已經有幾天沒出過這個門檻了,真的快憋悶壞,像鳳九的那個禁足法,已經讓她感覺有些煩躁。
想了想,又有些為難道:“阿九說怕外面很亂,叫我別亂跑。”
“我們只去一會兒,哪裡有那麼快的危險?再說我看你確實悶得慌,反正也不遠,在前面拐個彎就到了,姑爺肯定不會說什麼。”
於是,步驚豔聽她勸說,避開侍衛的眼睛,悄悄跟著石梅前行。石梅的步子很穩健,也很興奮,似乎也對要去的地方特別嚮往,不管她是何種心思,她總要弄明白她在想些什麼?
一間由農家小院改建的書房中,鳳九皺緊眉,正在翻閱厚厚一疊信箋。
國內因為步驚豔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本來只是一些謠言的事,又無跡可尋,本來以為由最信任的陸大將軍出面私談,可以將文武大臣的嘴都封住,過些日子就會淡下去,結果事情卻並不如想象中好辦,謠言似乎在有心人的失去下,漸漸演變得更厲害。
現在是朝中人的嘴巴雖被封住,並以另一種謠言有利於步驚豔的言論四處傳播,但是那些自命不凡要查探真相的江湖人士卻看拉幫結派,在橫嶺一帶守候著,只等步驚豔一踏進國門,立即對她不利。
連千軍萬馬都不怕,這些烏合之眾自然不算什麼,可有一點不能忽略的是,江湖上的能人異士不少,他們的暗妙奇術往往令人防不勝防,再者,如果僅僅是用軍隊去鎮壓他們,反而會適得其反,只會讓朝廷上平息的言論又會捲土重來。最好的辦法,便是能他們,讓他們心服口服。
“在為那些聚焦在橫領的江湖人傷腦筋?”沈拓手裡拿了一把摺扇,推開門,像個文人般邊搖邊走。
“小師叔?”鳳九看是他,合了信箋,“你也知道那邊的情況?”
對於沈拓,他是又防備又敬重,說到防備,總不過是基於步驚豔的原因,所以他使了個小狡猾,跟著步驚豔叫他小師叔,顧忌到輩份這一點,他總不好意思還對一個晚輩的女人有某種情懷。
不過像他這樣的人才,若能在雪域國出任仕途的話,必定能有一番大的作為。可惜他了解他,他曾在天臨國的時候就不太愛管那些政事,若不是整個國家實在風雨飄搖,到了百姓流離失所的時候,他仍不會出面。何況是在雪域國,他更不會管那麼多。
沈拓倒不拘意思,嗯了一聲,撩開黑色袍擺,便自己抽了一條凳子坐下,“看你的信箋越堆越高,想必那邊的動向全都瞭解,可是這樣任其發展下去不行,不是說要把豔兒帶回去麼?如果有兇險,最好是預先處理掉。她現在已經有了身孕,再也不能像以前般驚嚇顛簸。”
“我知道,所以一直在等陸將軍的訊息,可是誰知壓下了朝廷的,這些江湖人士卻不聽招呼。”
“江湖人士很難弄,打又打不得,敲又敲不得,弄得不好江湖影響百姓,百姓影響朝廷,事情會很不好收場,所以這件事如果陸將軍不能壓下來的話,我看可能還要你親自去一趟。堂堂的雪域王的往他們面前一站,個個都腿軟腳軟,再對他們動之情,曉之理,用江湖上的規矩與他們的領頭人談談,估計能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