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落了地。而且,對自己的軍火任務又充滿了信心。
“誰說扔下他了?”羅雲漢一拉秦鳳凰,“在我身邊站好!”環眼一溜,譏諷道,“剛一照面就惦記起人來了,他還能看上你這個小姑子來咋的?”
“你、你流氓!你土匪……”秦鳳凰氣極,掙扎著要甩開羅雲漢的手。
“嗚!”一輛悶罐火車轟隆隆開了過來。
“這可咋辦?等不等楊隊長啦?”老武頭貼在羅雲漢的耳根大聲喊著。
“別忙!”羅雲漢一雙環眼像野貓一樣向車廂看去。
突然!一節車廂的車門開啟了。
“上!”羅雲漢一隻胳膊挾著秦鳳凰,一個健步飛向車廂,老武頭緊緊跟上,扳住了開啟的車門。
三人躍進了車廂。
“嘿嘿!我就知道你先上了車!”羅雲漢鬆開秦鳳凰,看著車廂門口的楊欣,“撲通”一下,一屁股坐在一隻箱子上。
羅雲漢在道岔等車時就想到了,楊欣在西門引開敵人後,一定會在西關爬道上扒上這趟悶罐車,然後在南道岔子與他們會合,游擊隊幹這套玩意兒,最拿手。
“楊隊長,咋整的?你受傷了?”老武頭看著楊欣費力地關上了車門,車裡頓時一片黑暗。
“我……”秦鳳凰摸索著站起來,本來想過去看看,可一想起羅雲漢譏笑的話,就又憋了回去。
“啥事兒沒有,就擦破了點皮兒!片倉的摩托車、馬隊追著棗紅馬上西山了!”
“哼!誰他媽也別想追上我的蟈蟈紅!”羅雲漢得意地誇讚著自己的戰馬。
黑暗中,楊欣坐在門邊,操著濃重的遼西口音問:“我說老武叔,這趟悶罐子啥時候到山海關?半道兒都擱哪旮旯兒停車?”
秦鳳凰坐在老武頭身旁的麻布包上,忍不住嘻嘻笑了,也模仿著楊欣的口氣問:“楊隊長,擱哪旮旯兒學來的遼西話呀?還整得挺順溜兒的呢?”
“我就是遼西人!家住錦縣火神廟。”
“明天早上五點半到山海關,半道只在軍門臺加水停車。”老武頭摸索著掏出煙荷包說。對經過同昌站的各趟列車車次、停發時間,老武頭背得跟家譜一樣熟。
“到了山海關,有兩條路到北戴河。”在“哐噹噹、哐噹噹”單調的車輪聲中,楊欣坐在車門邊,望著漆黑的車廂,慢慢地說道,“一條是從白鴨石上船的水路,一條是經草葉橋、過秦皇島的旱路。問題是白鴨石和草葉橋都是軍事封鎖區,尤其是白鴨石,還是鬼子佔領區,大白天的很難混過去。一邊是守關的關東軍早川師團,一邊是王德生的獨立師和熱河鐵血團。獨立師、鐵血團倒是沒問題,可……”
“行啦,行啦!說那玩意兒沒用!”羅雲漢摸黑用鬼頭刀撬著箱子,不耐煩地說道,“到哪兒說哪兒,碰上啥算啥!啥水路旱路的?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不定有幾條道兒呢?什麼關東軍、獨立師的?只要擋我的路,一律用鬼頭刀開道!”
“漢子!你這是咋說話呢?人家楊隊長……”
“楊隊長你過來!”羅雲漢打斷老武頭的話,興奮地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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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獨闖憲兵隊(5)
楊欣摸摸索索地來到羅雲漢身邊,羅雲漢抓住了他的手,塞給了他一個瓶子。
“酒!”楊欣驚喜地喊起來。
在老武頭的炕桌上,羅雲漢就發現楊欣的酒量驚人。一斤多六十度的白酒,他就跟喝涼水一樣,說話、辦事兒,啥事兒不耽誤。而且,還能夠拍馬闖關,把鬼子的摩托車、馬隊引上西山。就這份酒量,他羅雲漢沒法比呀!
“這些箱子裡都是酒嗎?”楊欣得隴望蜀地問。
“不都是,這箱子是他媽罐頭!”羅雲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