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都鳴雋低聲嘟囔道:“符寶師協會內竟然會有這般極品,也真是太不接地氣了,這丫的還不如我呢。”
聞者若只聽前半截還能認同的點點頭,只不過那最後一句當所有人舉目看了一眼都鳴雋,卻也是搖了搖頭,神情莫名。
符寶師大會十年一屆,傳承悠久,大會程式從入場到候場都異常的嚴謹,且許多符寶師常年處於高溫的環境下煉寶,心性堅韌,在這方候場大殿當中盤膝凝坐,令自己保持最佳的狀態,倒是並無人喧譁,偶爾寒暄也是點到即止。
這一等,便過去了一日的時間。
陳陽和都鳴雋兩人在許世光等人離去之後便是找了一處僻靜所在盤膝坐了下來,都鳴雋也不似平常那般話嘮,神色間有著罕見的認真和專注,至於陳陽,則是進入了幻想的精神世界當中,堂而皇之的開始修煉了。
“此子年紀輕輕能有如此造化也非僥倖,能無時無刻的進入修煉狀態,這般刻苦和心無旁騖,已非尋常之人所能比的了。”
“哼,只有沒有自信的人才會臨時抱佛腳,此時距離符寶師大會開始也沒有多長時間,進入幻想的精神世界,不管是鍛造符寶亦或是修煉精神力,只會增加不該有的負擔,實非明智之舉。”
“嘿嘿,不管如何,他都是盛武年的弟子,昔年盛武年憑藉一盞火神之怒奪得符寶師大會頭籌,舉世矚目,如今那老傢伙沒有出現,倒是出現了一個小傢伙,他能否延續盛武年的神話,就看此屆了。”
陳陽修煉的一幕被眾人看在眼中,卻是產生了諸多不同的解讀,只可惜此刻的陳陽卻難以聞見,也不在乎。
至於陳陽是在這屆符寶師大會上大放異彩,擠壓群雄,亦或是碌碌無為,淪為平庸,平白砸了自家師傅的招牌,不到最後,又有誰知?
符寶師協會,黑暗字會。
那終年不散的黑霧依舊在這方大殿當中瀰漫著,那粘稠翻滾的黑霧當中充滿了徹骨的腐蝕之力,尋常符修若是再此,恐難存活多久。
如今,馮慶正躬身站立,望著前方盤膝而坐,閉目修煉的徐航夜,那蒼老的面容之上浮現複雜之色,眸子深處隱藏著詭譎的神采,似嫉妒,又似惶恐。
半響,徐航夜倏地睜開雙眸,開闔間神光乍現,肌體之上黑暗元素狂暴湧動,僅是一瞬,平靜如塵埃。
“我不懂。”
這是徐航夜張開眼睛,馮慶所說的第一句話。
徐航夜打量著馮慶,沉默片刻,說道:“昔年的盛武年之威,你可還記得?當日之恥,你可還記得?”
聞此兩問,馮慶眉宇間的複雜之色漸深,眸光閃爍,隱有驚懼之色一閃而過,長嘆一聲,反問道:“那又如何?”
“在曾經的戰場上,我要見證他盛武年的隕落,他之氣運,無法加諸陳陽之身。”徐航夜眸泛森寒,冷聲說道。
馮慶看著徐航夜沉默片刻,問道:“你可知道陳陽所要煉製的符寶?”
徐航夜神色間寒芒漸收,眉頭鎖起,沉聲道:“什麼符寶?”
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馮慶嘴唇囁喏,神色間竟露出驚容,緩緩而言,一字一句的說道:“眾生之怒。”
四字落下,徐航夜那威嚴不苟言笑的面容之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眾生之怒只是一個幻想,整個中域都找不出任何一個符寶師可以將之鍛造出來!絕對不可能的!”
馮慶看著徐航夜,眸子微眯,道:“你難道忘了,陳陽的符靈,是無極符靈。”
沉默。
安靜。
徐航夜經歷過初始的震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