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樓:“我只是覺得,想了解你,很想。”
明臺從來不前瞻後顧那麼多,這一句話就足夠形成他做一件事情的全部理由。
“你想了解什麼?”
“所有,全部。”明臺說。
“太廣泛。”明樓說:“你想必已經從大姐那裡聽過我的經歷了,也肯定有和你相處的事情,這樣還不夠?”
明臺搖頭:“我想了解系統的,詳細的你,我想……”
“別異想天開。”明樓打斷他:“你搞清楚,我是你大哥,不是你的研究物件,現在回屋睡覺去。”
“那為什麼你要躲著我?”明臺不走,躲過明樓,他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來:“既然你是我大哥,我忘了你,你難道不應該多多與我相處,喚回我的記憶?”
“我沒有躲你,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明樓說:“你可以忘,當然也可以想起來,著急有什麼辦法?”他搬過椅子,在明臺身邊,很溫和地說:“明臺,我關心你。但是這種事超出常理,我也沒辦法,單是看著你,就讓我覺得很難過。”
“真的?”明臺不信。
“真的。”明樓認真起來格外有說服力,他的眼睛像是有魔力,明臺的心情在他專注和愛護的目光中起起伏伏地,忍不住要飄飄然。
明樓沒說錯啊,他有什麼辦法?自己的弟弟唯獨忘了自己,他應該更加心痛才對。
想著想著,明臺為明樓難過起來,彷彿自己真的全無心肝。
“你能理解我嗎?”明樓認真地問,語氣近似祈求。
明臺咬了咬舌頭,狠狠搖頭:“不能。”
他看著明樓,目光炯炯:“全家人只忘了你一個,我無法釋懷。除非你不要躲著我,天天跟我說說話,否則我不能原諒我自己。”
“胡鬧。”一番話還不如對牛彈琴,明樓氣結。
“我不要出國,你偏要送我出去,這是懲罰。”明臺眨巴著眼睛說。
“是你自己答應了的。”明樓提醒他。
“你不怕我在國外出事?”明臺撒嬌耍賴。
“你能出什麼事?我自然會找人監護你。”明樓嗤之以鼻:“衣食住行都為你打點好,除非你有意找事,否則事不會主動找你。”
“我不要。”明臺無賴似地爬上了明樓的床,抱著被子露出眼睛看著明樓:“你要答應我剛才的條件,否則我就告訴大姐,我不要出國,三天後也不走,一輩子也不走。我留在家裡,天天騷擾你。”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叫人來,把你拎出去。”明樓氣極反笑。
“你叫人?阿誠哥嗎?那你叫吧。”明臺大大方方地說:“我不怕丟臉,你扔我一次,我再爬進來一次。你要是不開窗,我就躺在陽臺上。你要是因為我而被大姐罵了,我就發發善心,也能聽你訴訴冤屈。”
明樓吃驚地看著他:“你從哪裡學的這些事?”
明臺想了想,有些沉痛地說:“過去的經驗和教訓。”
“追女孩?”明樓覺得可笑。
明臺預設了。
“看來你一定經常分手。”明樓斷言。
“你怎麼知道?”明臺反問。
“哪個女孩受得了你這樣?”明樓說。
明臺翻起身看著他:“那你呢?受不受得了?”他的清亮的眼神裡充滿了期待,純真得像個小孩子。
明樓心中一軟,在他身邊坐下:“反正你三天之後一定會走,我有什麼受不了的?”
“你答應了?”明臺急急忙忙地說:“天天跟我說話,你答應了?”
“你想和我說什麼?”明樓問他。
一句話又把明臺問啞了,他看著明樓,其實已經看了很多次了,但總覺得看不夠,照片上那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