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
皇帝想著固定思維這個詞,想了半天,明白了,這是說小孩子賦性自然,尤如一張白紙,因此,在上面畫什麼都容易,學起東西來,自然也快。待到越來越大,這白紙上面的內容越來越多,空白之處則越來越少,要再輕鬆畫出好看的畫,就不免難一些,若要和以前的畫連起來形成最美麗的畫,就更難了……
兒子們長大了,先前畫的框架早已定型了,此時,再要重繪,已是晚了,只是,胤礽是什麼時候開始,由一個勤勉可愛的孩子變得驕奢恣肆的?老八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太子位產生妄念的?老大?老大一直以來認為自己是長子,打小就有些不服太子,只是,以前還知道收斂,年紀越大,誰知他居然越糊塗了,是和軍隊的子弟成日廝混,以至近墨者黑,連內斂、度勢都不懂了?全拋卻了?居然請誅親弟,何等兇殘!難道自己看起來是個糊塗得會誅親子的不慈之父?
老十那孩子雖不免蠻橫莽撞,好在大事上,還清楚,此次沒有參和,可老九卻蹦噠得太歡了……
皇帝嘆口氣,自己來了暢春園,他們就又開始隱密地活動了……
“汗瑪法,咱們出去走動走動吧,坐得太久,要多活動肢體關節。”
皇帝的思緒被打斷,對上兩個孩子亮晶晶的眼睛,皇帝的興致也被挑了起來。
“好,咱們出去走走,上一次來暢春園,你們還不曾記事呢。”
兄弟倆對視一眼,他們打生下來就開始記事了,不過,汗瑪法是金口玉言,既然說他們不記事,那他們就不記事吧。
皇帝要出去走走,身後自是跟一串兒人的,便是連拎馬桶的,也跟著……
皇帝一邊手牽一個,在園子裡閒遊,間或聽兩個孩子提些童稚的問題,覺得心裡很安寧,京裡的兒子們,也暫時被他放下……
玉兒精神不錯,從暢春園回來,順便繞到正陽門大街,準備逛逛商鋪,迎頭撞上四阿哥與十三阿哥從鋪子裡出來。
玉兒給四阿哥蹲了一禮,十三阿哥對著玉兒這個堂嫂欠了欠身子,“你這是從哪兒來?”
“剛去暢春園了,皇上留了弘芝弘英在那兒陪他老人家解悶兒,這不,這三個,我就帶回來了。”
四阿哥轉頭一看,皺了皺眉:“孩子才多大?這大冷天的不趕緊回府,還領著到處竄,凍壞了怎麼辦?”
玉兒訕訕道:“捂著好著呢,你不信摸摸,這小手、小腳、小臉兒都暖和和的。”
說著,一個孩子被塞到了四阿哥懷裡。
好在這麼些年,四阿哥也早被塞習慣了,打龍鳳胎開始,到弘芝弘英,再到現在的弘吉弘寶,這個做額孃的,就愛往他懷裡塞孩子,這麼些年,從沒改過。
四阿哥面不改色、熟練之極地抱好襁褓,對上一雙好奇看著他的清亮黝黑的眼睛,唇角不由自主翹了翹:這小子,這眼睛長得好!
十三阿哥看著四哥真的伸手探了探包裹內孩子的溫度,便是本來沉重的心情都不免浮上一絲笑意。伸頭過去一看。
“呦,這眼睛,玉兒,長得和你像呀。”
玉兒得意道:“是呀,生了六個,終於有兩個和我像的了。” 雖然,就眼睛像!
四阿哥低頭看著孩子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為著孩子不像她,抱怨了七八年,現在,終於不抱怨了。
抱著孩子,四阿哥轉身進了鋪子,這外面天寒地凍的,那個女人,居然還站在外面說話。
跟著四阿哥進了最裡面一間明顯不是對外開放的房間,玉兒驚訝了:“難不成,這個鋪子,是你們的?”
十三阿哥笑道:“是四哥的鋪子。”
玉兒一下笑眯了眼:“容容,自己去挑東西,喜歡的,咱都帶走,反正是你四堂伯的鋪子,不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