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笑道:“我當面指出來,她下不來臺,肯定不樂意。”可是,她就是這樣的性子呀,實在不樂意與郭絡羅氏虛以委蛇,既然不喜歡,她也不打算裝著與郭絡羅氏相處很好的樣子,那樣太累了,也沒必要,畢竟,她不是什麼有心計的人,與郭絡羅氏假裝和睦,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吃虧,還不如一開始就遠著她,至少,不會給郭絡羅氏害她的機會,那日點出郭絡羅氏害她的事兒,讓人家知道郭絡羅氏有錯在先,也就沒人會說自己行事無常。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處事原則,玉兒,只是按照自己一直以來的方式行事,不一定是最好的,卻必然是最適合她的。
雅爾哈齊有些自責:“都是我不好,沒把你護周全,讓人在外中傷你。”
玉兒輕笑道:“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你又不是神,還能把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明瞭於心不成,我們只須做好自己就成,至於別人要怎麼說,理他做甚,就連皇帝也不能防民之口不是。”
雅爾哈齊舒展了眉眼,低頭親親妻子的小臉兒:“我媳婦兒總這樣貼心,善解人意!”
玉兒看看雅爾哈齊,輕笑道:“我這直性子也確實不太招人喜歡。會給你惹事兒。”
雅爾哈齊道:“我不能防著你被人家嚼舌,已是不對,難道還會要你委曲求全?你不需有什麼顧忌,不喜歡的便不用搭理。”
玉兒閉上眼,到底是知道她的性情才這樣放縱她,還是他家的男人都這樣縱容妻子?
不過,他這樣信任自己,也滿好。
雅爾哈齊把玉兒送回王府,安置妥當後去莊親王那兒轉了一圈兒就又回去辦差了。玉兒坐在炕上,想了想,屏退下人,召出黑白雕分明守在門口,自己進了空間。
真麻煩呀,以前天天晚上都可以進來,現在晚上有個男人守著,她已經很久不曾進來了。
坐在木屋裡,玉兒抽出一本《嗣》大致瀏覽了一遍,起身下了樓,她得去樓下的倉庫找找,現在兩個孩子快五個月了,她要開始為他們的出生做準備了。怎麼讓他們成長得更好,怎麼讓他們出生得順暢,怎麼讓他們出生後身體與智力皆能發育良好……這些,是作為一個母親能為他們做的,為此,勞心勞力也是她樂意的。另外,太太生日快到了,她得為太太準備生辰禮物了。
四月十八,是伊拉哩府老夫人生辰,兩江的阿山與瓜爾佳氏早著人把壽禮運了回來,玉兒扶著腰坐在太太的炕上陪著太太一件一件翻看壽禮,覺得太太像個得意的小孩兒與同伴炫耀禮物一樣,忍不住抿嘴樂,回頭衝一邊兒的綠櫻點頭,綠櫻與綠柳一起抱出兩個大木盒子,老夫人好奇地看看地上的盒子,又看看笑著的孫女兒。
兩綠在看到玉兒的示意後,開啟盒子,顯出兩柄古拙的柺杖。
不是陰沉木的,也不是紫檀,柺杖通身紫黑,是玉兒自空間裡找出來的。她自己沒力氣砍伐,用了好些靈稻哄著分明啄了十天才得了原料。
分明的喙可比一般的刀槍鋒利,可是啄完這兩根,分明累得好些天沒理玉兒,讓玉兒內疚得不行,自儲物空間裡找了一粒丹藥賄賂分明,才把他哄了回來。這種未現於世的木料,也沒送出府予別的巧匠雕琢,玉兒讓陪嫁過來的匠人日夜不停地打磨才得了這兩柄。做工不是十分精美,可是,柺杖放在那兒卻自有氣勢。
老夫人自綠櫻手裡接過去,入手不是很沉,遠不像看著那樣重,色澤瑩潤,觸手光滑,讓人幾疑玉石做成。
“太太,這柄小巧一些的是孫女兒為您做的,這柄稍大一點兒的,是為瑪法做的。太太,你們現在身子骨還輕健,平日不可拄著行走,拎在手裡就成。”
老夫人笑眯眯點頭,孫女兒說不拄就不拄,說拎著就拎著。
倒是一邊的大哥笑了:“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