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逍遙派不如迷蹤閣勢大,裡面沒幾個弟子,來找他的又只是個凡人,不足為懼。
打錯了人,對峙又如何?
區區凡人,還沒資格踩在他林逢陽頭上。
想清楚利弊,林逢陽便又昂首挺胸,底氣十足,加快腳步要去見見那個令他咬牙切齒的罪魁禍首了。
“你是前日重傷樵夫之人?”崔淮望著剛出來,平凡至極的男修問道。
“是,那日我問過樵夫,是不是他做的,他沒反駁,我便小懲大誡。”
具體是不反駁,還是沒機會反駁,除了他還有誰知道呢。哦,對,樵夫知道,但他一個凡人,說話怎麼能算數呢。
崔淮不耐煩聽林逢陽接下來的廢話,既然確定是他,那就拔劍吧。
她拔劍出鞘,劍指男修面門:“閣下既然宣戰,我便前來應戰。”
林逢陽不解:“我何時向你宣戰?”
“你誤以為樵夫掉轉路牌,便擊傷樵夫。如今知道是我做的,不也要和我打上一場?”
原來是為個凡人強出頭,可想出這個頭,也要看清自己幾斤幾兩,林逢陽有自信能一招制服眼前毫無靈力的女修。
他雖不擅劍,和這般貌美的女修比劃兩招的機會不可多得,何樂而不為?
長劍注入靈力,林逢陽出劍這一刻,已經能想到女修待會兒如何跪地求饒了。等會兒她哭著求他時,他該作何姿態,有何表情,方能顯得他大度又實力強勁。
兩劍相交,林逢陽的幻想瞬間破滅,面上只剩驚愕與恐懼。
她……她不是沒靈力嗎?
為何他的劍,他的手,乃至全身都在她輕飄飄一劍下戰慄起來?
崔淮並沒有因為贏他這一劍而自傲,打敗一個內心陰暗的廢物,沒什麼好得意的。對待這種人,崔淮深知如何踩他痛腳。
她輕嗤:“這就是你的實力??”
第二劍,林逢陽被崔淮的劍招逼得單膝跪地。
“你怎麼好意思去教訓別人?”
第三劍,林逢陽癱倒在地,劍掉落一旁。
“你不過如此,和凡人也沒什麼區別。”
比劍比劍,竟連劍都丟下了。真是輸的徹徹底底,顏面掃地。
他雙目猩紅,連滾帶爬地起來,嘶吼著:“你為什麼欺負我,你一個凡人憑什麼欺負我?是我不擅劍法,我的拳法極好,你有本事把劍放下!”
隨機他一拳破風而來,崔淮沒用劍,一掌抵住林逢陽的拳頭,洩掉他的力量,再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巧勁兒一扭。他那引以為豪的拳術,施展不出分毫,畢竟他連拳頭都握不住了。
她殘忍地吐露事實:“記住,下次這種水平的話,不要在外面說你很擅長拳法。”
說完她不戀戰,撤了招式,轉身離開。
林逢陽直愣愣站在原地,門口不知何時聚集了一圈弟子,都在看他們比試。
他做夢都想被看見,被重視,有存在感。如今他備受矚目,可惜是被個未入道的凡人碾在腳下。
那些弟子的嘴開開合合,是在議論他的失敗嗎?他們面帶笑意,是在嘲笑他嗎?
那一刻林逢陽的世界很安靜,目之所及只有崔淮漸行漸遠的背影。
殺了她,只有殺了她,自己才能從屈辱裡翻身。
林逢陽撿起地上的劍,直衝崔淮的心窩,刺了過去。
死去吧她!
又贏下一局
直衝著崔淮後心而來的劍越來越近,一尺、半尺、一寸……林逢陽露出笑容,他要成功了,這個可惡的女修將為她的言行付出代價!
劍眼看著要捅入崔淮身體,她卻像背後長了眼睛一般,右手執起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