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如今已經當上隱仙谷的谷主了。
去見邵迦音之前,從不在乎衣著的凌虛換了好幾套衣服,怎麼也不滿意,最後選了一套藍色道袍,和他初見邵迦音時穿的顏色款式類似。
隔了五百多年再見邵迦音,她比從前沉穩些,但還是很愛笑,對於他的前來,她很是驚訝:“弟子說有故人來尋我,我想過可能是許多人,但獨獨沒料到是你。”
不等凌虛說明來意,邵迦音先道起歉來:“凌虛,我欠你一聲抱歉。”
“我當年在尋味齋等了幾年,離開後卻還是不死心,又去玉乾宗找過你,你的同門都說你去遊歷了。我想著就算了吧,你為了躲我,都已經不回宗門了。是我當年把情愛看得太重,是我太過強求,給你帶來困擾了。”
是啊,凌虛的愛太沉默,哪怕他下定決心去尋味齋等她,也只有凌虛一人知道,所有人都當他還是為了躲她,外出遊歷去了,也包括邵迦音。
就連他最近找舊友打聽邵迦音,舊友都只覺得疑惑:“我記得你不是很煩她嗎?一見她就躲著,怎麼想著尋她來了?”
正當凌虛要向邵迦音解釋,他並不覺得她是麻煩,是困擾。一位身著青袍,面容清俊的男修從側廳而來:“聽說你在會舊友,我也見一見,不至於失禮。”
邵迦音的笑容更真切了,她向凌虛介紹:“這是我師兄雲鳴,也是我的道侶。”
邵迦音是如何向雲鳴介紹他的,凌虛已經聽不清,他只覺心神失守,識海嗡鳴一片。
他以為在尋味齋的等待是踐守諾言,可邵迦音早已不需要他的等待了。
他的等待何嘗不是一種懦弱?他還在等著迦音來找他,等著她邁開第一步。
可迦音已經不想回頭了,她找到了那個願意走向她的人。
把他從極致的低落中喚回的是雲鳴的一句:“原來你就是凌虛,久仰大名。”
凌虛就這麼渾渾噩噩地受邀和邵迦音以及雲鳴吃了一頓飯,還是雲鳴親手做的,這飯做得果真比他好吃多了。
雲鳴在席間問他:“不知凌虛仙君來隱仙谷有何要事?你與迦音是舊相識,能幫上忙的,我們盡力而為。”
他沒有要事,他只是來找邵迦音的。
但這種尋找對如今的邵迦音來說,也是一種困擾。不合時宜,不該再提。
凌虛只道:“我認識一位小友,他身無靈根,卻醫術極佳,通識醫修的理論和藥方,但因為沒有靈力,一身本事難以施展,我想隱仙谷是醫修大成之地,不知有沒有什麼辦法?”
邵迦音是個醫痴,她驚喜道:“我早年有整理過一些醫修靈力不濟時,借用靈石和法器為媒介行醫術的方法,稍加修改,沒準凡人也能用上。”
沒想到還真的有幫助祝小友的方法,凌虛拱手道謝:“我替那位小友多謝你。”
邵迦音並不居功:“這是隱仙谷該做的,世上的病人是醫不完的,多一位能治病救人的醫修就是多帶來一些希望。到時候整理好,我讓靈鳥送到玉乾宗嗎?你四處遊歷的話,方便取嗎?”
“不用了,我這些年都待在幽州明襄鎮的尋味齋裡,你讓靈鳥往那兒送吧。”
凌虛回答的時候沒想太多,但見邵迦音臉上的笑容有些維持不住,凌虛懊惱言語有失,終究是給她帶來煩惱了,找補道:“寄到玉乾宗也可以,我之後去拿也行。”
凌虛離開時,邵迦音沒有來送,送他的人是雲鳴。
雲鳴舉止有禮,溫文爾雅,這是一個比他更好的良人,他以後不該再來打擾邵迦音了。
失魂落魄地回到尋味齋,就在半月前,他終於等到了邵迦音寄來的醫書,連帶一句給他的口信。
“凌虛,別困在尋味齋了,我放下了,希望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