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連名帶姓都平平無奇之人,不管是他的名字,還是他的人,丟到人堆裡都找不到。
崔淮看得出來,劉平四靈根,築基二層的體修,但修為很紮實,一看就是修煉下了苦功夫。一個平凡之人能走到第六場,註定了他付出了超凡的努力。
崔淮在雜靈根也掙扎了許久,切身體會到雜靈根修煉起來事倍功半,難上加難。
她靜下心來,劍不出鞘,耐著性子運轉身法陪他過了十幾招。最後崔淮以指為劍,劍風一掃敲擊在劉平的左小腿處,渾身肌肉宛若銅牆鐵壁的劉平轟然倒地,一時之間爬都爬不起來。
裁判宣讀結果:“本場崔淮勝,積一分!”
崔淮施法將劉平托起,拱拱手:“承讓,道友的罩門在此處,日後再多練練,想必防禦更穩固。”
劉平剛站穩,就樂呵呵地道謝:“多謝道友給我留面子,這幾招令我受益匪淺,至於左腿,我以前是個瘸子,修煉了才不瘸了,要想練好,還得費些時日。”
聽到這話,崔淮不由慶幸自己多過了幾招,不然重重打擊這樣一個赤忱勤勉的修士,她今夜想必都睡不著!
從擂臺下來,崔淮火急火燎地往師姐的擂臺去。
等到了擂臺下,剛看兩眼,崔淮氣得握緊拳頭。
趙知舟並未使出全力,但他和師姐的打法,又與崔淮方才結束的那場不同。崔淮是特地替劉平喂招,即使這場比賽他贏不了,劉平也能有些收穫。
但趙知舟明擺著在拿師姐當猴兒耍呢!
他施展萬法宗的幻影分身,但分身並不是為了造勢擊敗師姐,而是仗著修為上的壓制,頻繁閃現靠近師姐,用招式在師姐身上留下道道傷痕。
“趙知許,我早就說過了,你最好的歸宿就是嫁人,你不適合修煉。”
臺下有觀戰的女修聽了這話,頗為不滿道:“這個男修是哪裡來的?都修仙了,他是不是腦子有病?”
另一位觀戰的男修解釋:“修仙之人自然不必張口閉口就是嫁娶,可你看清楚,臺上的女修是單水靈根呀。”
向來不服就幹,從不做無謂口舌之爭的崔淮卻轉過頭去,嘲諷那男修:“敢問道友什麼靈根,單水靈根都能靠實力打到第六場,道友怎麼就提前淘汰了,只能在臺下觀戰呢?”
男修被戳中痛腳,舉起拳頭像是要掄崔淮一拳,他同行的男修攔住他,小聲警告:“這女修是崔淮,你要橫也看清楚是誰?你是想得罪宴池仙君嗎?”
那沙包大的拳頭,一聽到宴池就放下了,連人都狼狽離場。
呵,不過是外強中乾,欺軟怕硬的東西。
最先開頭的女修衝著崔淮點點頭,順勢豎起大拇指。
崔淮微微一笑,場下這場小交鋒是取得全勝,但師姐在場上的局勢仍是岌岌可危。
趙知許身上那一道道細碎的傷痕,是趙知舟自以為是對她的羞辱。
趙知許時隔十二年,再次有資格和趙知舟成為對手,但這場比試還剛開始不過一刻鐘,她就發現自己大錯特錯,趙知舟也許靠著族內的資源,修為上勝過她。
但趙知舟此人,剛愎自用,品行低劣,不配被她當做對手。
在趙知許的心中,趙知舟甚至連逍遙派無法修煉的師弟祝餘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擂臺上,趙知舟的幻影分身虛虛實實,不斷催發火焰,在她身上又燎出一片傷口,他還在叫囂:“趙知許,你憑什麼和我爭?你若是主動認輸,我就饒了你!”
趙知許沒有理這個,按照姜暄的話來說,是大腦發育不全的堂兄,她掐訣催生出一片霧。
四師妹曾多次和她說過,水靈根不是沒用的靈根,它只是更空靈,更需要技巧一些。
趙知許放棄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