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在手,問道:“師叔,紅枕她……?”
天靈看也未看成華瑞,四周看了一圈,慢慢地將目光緊緊盯在前面十丈之處的虛空之中,右手持劍,左手捏了一個手勢,只一彈,一縷宛如流火的點點熒光疾飛而去,“哧”的一聲停在十丈之處的半空之中,緊接著砰然散開,猶如煙花散落,煞是好看。
流火點點,流光溢彩,只閃爍了片刻,就在虛空之中慢慢現出兩個人影出來。其中一人卻是一名老態龍鍾的老嫗,手拄柺杖,看上去倒是慈眉善目。老嫗右手抓著一根金黃耀眼的繩子,繩子一端嚴嚴實實地捆著一人,正是紅枕!
“好一個天靈道長,這一手流光一點卻也不凡,竟是破了我的隱天遁地大法,看你年紀輕輕,卻有如此修為,倒讓老身佩服,嘿嘿!”
一照面便被人叫破名字道出法術,天靈怦然心驚,強壓心中驚駭,問道:“你是何人?為何突然出手縛走我的徒兒?”
天靈和成華瑞自是不認識眼前此人,若是張翼軫在此定會失聲叫出:天媼子!
成華瑞畢竟經驗不足,見只是一名行將就木的老嫗,也就沒有放在心上,也不等天靈發話,心念一動,飛劍倏乎間逼到老嫗眼前一尺之處,劍芒吞吐不定,懾人心魄。
“你這老嫗,快快放了我的師妹,否則飛劍無情,取你性命不過眨眼之間!”
“嘿嘿嘿嘿……”老嫗聞言大笑不止,笑聲猶如漏氣的風箱,吱吱啞啞甚是難聽。
“你這小道士年紀不大,口氣和膽子倒是不小,就是腦子愚笨了一些。成華瑞,你那天靈師叔雖是為人刻薄刁鑽,但在審時度勢之上,卻是比你強上許多。你師妹在我手中,還拿飛劍恐嚇我,莫說你那飛劍嚇不住老身,就是能夠傷得老身一二,你不怕你的師妹舉手間便被我捏死麼?”
說著,老嫗輕輕一抖手中的黃金繩,頓時紅枕面露痛苦之色,冷汗直流,一臉蒼白,眼中滿是痛楚恐懼之色,卻偏偏說不出話來。
天靈忽然嘆了一口氣,喝道:“華瑞,不可魯莽,撤劍!那老嫗手中的繩子乃是捆仙索,以紅枕的修為,只要她一動念便可魂飛魄散!”
“既然你清楚我等是誰,必然是特意在此攔截,想必定有所圖。且說來聽聽,我清虛宮也並非小道小觀,閣下所需所求定會滿足,哼!”
聽了天靈軟硬兼施的話,天媼子微微一笑,不慌不忙拿出一把蛇形寶劍,負劍於背後,說道:“實不相瞞,老身名天媼子,千年前以貪心入魔,對了,這魔乃是你們道門的說法,若是以我們自身看來,其實也和你等修道之士一般無二。不過只是你們自稱正統,滅人慾存天理以求大道,而我等則是貪求不斷,情慾不絕,殺心不滅,以此證得大道,就被你等斥之為魔。咳咳,魔道之爭說來話長,老身活了一千多年一大把年紀,還是不忘和道門中人爭辯一番,可見還是落了下乘。”
“好,不說這些,但說今日之事。老身拿上那紅枕丫頭,其實是為了兌現承諾,是因為老身答應一人,一定會幫她擒下紅枕,讓她親手殺之。當然,要殺的人中也包括天靈道長你,至於成華瑞那個小道士,咳咳,算他自認倒黴,主動前來送死,也怪不得別人!”
天媼子說到此處,忽然臉露陰狠之色,一道血紅從臉上一閃而過,不由得又咳嗽幾聲,才說道:“都怪那個張翼軫,若不是那小子節外生枝,平白搶了我的天羅網和波旬圈,老身也不必今日這般費力,只需一網便將你們全部打盡,一一斬殺即可。這捆仙索比起天羅網雖是威力更大,卻一次只能捆住一人,如此一來,老身還要多費一些力氣才能將你們全部殺死!張翼軫也恁是可惡,老身日後必殺之而後快。”
成華瑞聽聞之下忽然想起,此次掌門大典,張翼軫卻也說過路遇天媼子之事,沒想到此魔中了青丘一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