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得機緣讓你與我二人達成共識,否則這困擾我二人多日的難事一時還無法解開,哈哈,柳仙娘定當無憂,小友勿念!……我二人這就送你上路!”
話音未落。二人一左一右各出一掌抵住成華瑞肩膀,進入洞口,來到洞底,只微一用力,成華瑞只覺身輕如煙,疾飛向上而去。抬頭望去,頭頂之上看去近在咫尺的洞口卻是始終離他數丈之遙,一連飛了兩個時辰也未見近上半分。成華瑞心中感嘆,這縮地成寸若是用到極致,當真也是妙用無窮,令人驚歎不已。
又過了小半會兒,成華瑞忽覺身子一重,眼前猛然一亮,身上一熱,腳上頓時落到了實處,再定睛一看,已然身在谷底,腳下卻是厚實的地面,並無絲毫異狀。成華瑞悄然一笑,若非他腦中的《鬼仙心經》動念之間便可察覺到此處的異常,這數月來的經歷,當真猶如大夢一場,令人難以置信。
重回世間,天地元氣也是紛至沓來。成華瑞就勢坐下,調息了一個時辰,感覺恢復了七七八八,這才喚出飛劍,又不放心,四下又查詢一番,還是沒有天靈的蹤跡。成華瑞搖搖頭,在青冥洞天之中只顧和胖瘦二公周旋,竟是忘了問起他們是否見到天靈。不過這地面之上的事情,恐怕他們也不得而知。雲霞緞雖也可運用自如,但畢竟不如飛劍得心應手,成華瑞御劍飛空,也不停歇,全力飛空急返清虛宮,一連趕了一天一夜才在累得精疲力盡之際返回。一見到清無掌門和兩位師叔,也顧不上休息片刻,便將這些時日的離奇際遇一一說出。
成華瑞一口氣說完,只覺胸中鬱悶難消,從清無掌門和兩位師伯眼中便可看出,天靈師叔並未返回清虛宮,而紅枕也是下落不明,自己又遭此鉅變,雖是僥倖未死,卻也未立寸功,眼見幾位長輩眼中悲憤之色,卻還輕言安慰他,這個磊落男兒也不禁熱淚長流,幾個月的心神緊張不安再加上一路的奔波擔憂,如今勉力說了兩個時辰,再也支撐不住,一口氣沒有上來,登時昏倒過去。
清無揮手間施展一個清心咒打在成華瑞頭上,又吩咐弟子將成華瑞安置下去,好生休息。接下又傳令飛劍傳書,令外出尋找天靈等人的清虛宮一眾弟子全部返回,一切安排完畢,清無頹然坐回椅上,一臉疲倦之意,似乎只在瞬間便又蒼老了數十歲。
不成想魔門現世,一出手便截殺了天靈等人。天靈只怕凶多吉少,紅枕被魔人所擒,也無生還之理,幸得成華瑞得以逃命,卻偶入鬼仙之青冥洞天,其間危險自不用說,還被迫立下誓言,要為鬼仙之道在世間的傳揚而宣說。
而清虛宮之中更是驚濤駭浪,一天柱轟然而起,被壓千年的妖邪不但逃出,且法力之高,世所罕見,雖有無名高人相助,清無三人才免逃一死,但畢竟象徵邪不壓正的一天柱被赫然剝落一丈之厚的石壁,種種發生的一切,都令清無一顆堅守多年的道心,怦然而碎!
莫非天道有變?邪魔興世,正道之士難敵邪門歪道不成?
清無心中波濤翻滾,再難平靜,猶如大海平地起風,大浪滔天。天道恆常,怎會因一兩個魔人現世而有所改變?世間有變,魔門重現,千年興衰,本如日月交替一般,實屬常事。中土平靜千年,一天柱也鎮壓了千年,只怕這千年以來的安靜一朝被打亂,不知會有多少潛藏的魔人蠢蠢欲動,再生現世之念。若是仔細一想,倒也並非壞事。魔人潛伏世間,暗中壯大,如今未成氣候便急急現身,總比好過成就地魔乃至天魔之時,一旦現身便無敵於天下要強上許多。
世事時常變化,不變的是恆常的天道,是正與邪的對立,是正邪相持之時的此消彼長。千年的平和歲月,修道之士不計其數,成就地仙者唯有靈動一人,何以故?只因人心安逸,道心放縱,道法懈怠,終無所成。如此看來,天行有常,當真是不用杞人憂天!清無想通此處,忽覺心胸開朗,體內道力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