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法完畢,戴風睜開雙眼,將風團向前一推,風團便飄蕩之間朝張翼軫飛去,說道:“翼軫,靜心領悟便是,風團之中不但有我多年御風的領悟所得,還有如何去得無天山之法,還有……如何感應到嬋兒身在何處之法……若是她尚未身死,不被人禁錮的話!”
說到此處,戴風神色黯淡,衝傾東拱了拱手,說道:“龍王,待翼軫自中土返回,還請一同前往無天山作客,我戴風自當下山來迎!如此,後會有期!”戴風難掩一臉失意之色,既失愛女音訊,又被羅遠公視為大患,心中自然煩悶。
張翼軫自是清楚戴風煩惱所在,這天大的麻煩之根源雖說並非是由他暗中跟蹤羅遠公造成,但戴嬋兒失蹤卻與他有無法推脫的干係,當下將手中巨斧還給戴風,伸手將風團接在手中,心念一動便吸入體內,隨即斬釘截鐵地說道:“金王請放心,翼軫中土事情了結之後,四海之大,翼軫上天入地,也要尋得嬋兒下落,萬死不辭!”
戴風見張翼軫一臉堅毅之色,也是心中生暖,說道:“翼軫有心就是了,嬋兒之事,其實倒也不必強求,只怕也是希望渺茫了……”戴風一臉落寞,顯是心中難抑傷心,揮手間便飛天而去,片刻不見了蹤影。
戴風一走,龍宮一眾紛紛向前,都一臉熱切地看著張翼軫,心中感激他一人力戰金翅鳥,解了龍宮之圍。雖說水族之中不乏熱血兵將,但一旦開戰難免死傷慘重,是以眾人心知得以不死全仗張翼軫鼎力相助,都心生敬佩,更有一些先前對傾穎公主心儀一個凡間少年心生不滿,頗為輕視張翼軫者,今日一見,才知這個看似瘦弱的少年竟能一人力戰數名金翅鳥而不落敗,直令水族一眾當即心悅誠服。
老龍見屬下逾越向前,倒也樂呵呵地不加阻攔,任由眾人與張翼軫寒喧。只是張翼軫心事重重,卻無心思與眾人多說,還是傾穎了知張翼軫心意,便開口勸退眾人。
眾人先後返回龍宮,待揮退周圍之人,水晶宮內,傾東只留傾長、傾穎和傾蜃在身邊,這才說道:“翼軫,此去中土恐有兇險,上次掌門大典,天下道門中人見過你相貌的怕有數千人,是以一旦現身便會被人識破。這樣,傾蜃天生有化物擬幻之能,我便讓他傳授你一些化物之法,變化一下容貌,隱去真身還是安全一些。”
傾穎聽了連連點頭,讚道:“還是父王想得周到!傾蜃的化物之法若非地仙的神識感應,瞞過地仙以下的修道之士不在話下……傾穎替翼軫謝過父王了。”
老龍哈哈一笑,說道:“傾穎,翼軫也是自家人,我關心他實屬常情,要你亂謝什麼!”
傾穎粉臉一紅,瞪了傾東一眼,嗔怪說道:“父王,我關心翼軫與你關心翼軫,自有不同之處,哪裡有錯了?”
傾東正想再說些什麼,忽聽身後有人輕聲說話:“父王,我……可以說一句話麼?”
回頭一看,卻是傾洛,正神色慌張、一臉不安地站在身後,侷促不安地說道。
傾東一愣,問道:“有何不可?但說無妨。”
得傾東許可,傾洛忙從傾東身後閃出,來到張翼軫面前,長揖一禮,說道:“姐夫,先前多有得罪,傾洛向你賠罪了。多虧姐夫神通無敵,才解了東海之圍,傾洛有眼無珠,言語之間多有冒犯,還請姐夫大人有大量,不要記恨傾洛才是!”
姐夫?
傾洛此話一出,莫說傾穎,便是張翼軫也是頓時臉紅一片,淡然隨意消失不見,神色之間一時驚慌,嚅嚅說道:“姐夫?……這般叫法不太好,傾洛,還是叫我翼軫好了。”
傾洛一語四座均驚,老龍和傾長先是一愣,隨即強忍笑意,倒是傾穎一聽頓時面紅耳赤,隨即雙目圓睜,直視傾洛,呵斥道:“傾洛,你,你休得胡言亂語。再敢亂說,小心我剝了你的皮!”
傾洛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