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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尚須小心吳沛此人!此人心機頗深。=卻行為頗為不端,非但暗中將畫兒本體畫卷偷走。竟還要將畫兒煉化,以增進修為,如此行徑為人所不齒!我才造訪了華山極真觀,與真明掌門大戰一場,將吳沛當場打傷,只怕極真觀眾人若是將諸事處理完畢,得了空子定會通知清虛宮,到時羅遠公也會得知我重返中土,只怕天下道門便會全體出動前來尋我。我冒險前來看你,如今事情既辦,也該即刻離開中土,華瑞兄,多保重,後會有期!”
張翼軫說完,情知二人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卻也說得信心滿滿,成華瑞也是鏗鏘說道:“翼軫,你也多保重。我二人一個在中土周旋,一個遠赴東海尋找靈動掌門下落,期望中土道門早日撥雲見日,重見朗朗乾坤。恕不遠送,翼軫,就此別過!”
說著,成華瑞竟是扭頭走進山洞,再也不回頭看上一眼。張翼軫心知成華瑞對紅枕心結難去,也不勉強,只是衝山洞微一拱手,衝青丘微一點頭,二人隨即飛天而去,片刻之間便消失於茫茫夜色之中。
張翼軫走後半晌,成華瑞才又從山洞出來,愣了片刻,忽然一怔,驀然發覺遠處一道劍光逼近,忙目光一滯,恢復神思恍惚模樣,呆愣愣坐在石頭上出神。
劍光片刻來到眼前,一人從劍身躍下,來到成華瑞面前。此人生得身材頗為高大,相貌粗獷,正是連成華瑞也不甚熟悉的清無地最小弟子天飛道長。
天飛上下打量了成華瑞幾眼,見成華瑞這副模樣,一臉厭惡之色,質問道:“成華瑞,方才是否有外人來此思無崖?剛剛接到極真觀飛劍傳書,說是張翼軫現身中土,你可是私下與張翼軫會面?”
對於天飛道長,雖是成華瑞師叔,但成華瑞對他所知甚少。只因天飛是清無的關門弟子,且天飛為人倨傲,與天有、天華、天清等人交往極少,喜好一人獨來獨往。天飛的倨傲與天靈的偏執又有所不同,天靈為人偏激,不喜與人交往卻獨善其身。天飛倨傲,並非出於自重,而是因為自視過高又過於輕視別人,不屑於與他人來往。是以天飛在清虛宮中,並無朋友。
成華瑞見天飛發問,不得不答,便假裝含糊不清地說道:“我一人在此思過,只覺此處山風頗大,倒也寂寞清寒。來往全是風,並未見到什麼張翼軫來此。怎地,天飛師叔還有何指示不成?”
天飛皺皺眉頭,一撇嘴。眼中掠過不屑之色,輕哼一聲說道:“果然呆傻,被上仙罰到此處也算罪有應得。你且好好反省一些時日罷,切莫再在上仙面前說些亂七八糟不著邊際的話,害了自己不說,還連累大家擔驚受怕!”
說完,天飛也不理會成華瑞,定了定神。竟是御劍飛空朝張翼軫和青丘離去的方向而去。
成華瑞待天飛走後半天,才緩緩恢復正常模樣,思索片刻,便又從神識之中翻看“鬼仙心經”參詳起來。既然在思無崖上左右無事,多學些法術傍身也是好事。
再說張翼軫和青丘飛天而去,走不多時張翼軫忽然感應到空中清風之間傳來法力波動,離此只怕有數十里之遙^^張翼軫自得了戴風地御風心得之後,控風之境大為嫻熟,無須動念便可與方圓數十里的天地清風融為一體,是以只要稍有風吹草動便可提前得知。
張翼軫只有初等的控風之術。是以雖可感應到遠處來人,卻無法如風伯一樣探知來人是誰。張翼軫忙悄然向青丘示意,二人停下不動,隨即又施展風匿術隱藏了二人身形,等了片刻,便見兩道劍光停在前方百丈開外,二人相對而立,雖是看不清容貌,夜色寂靜之下,說話聲音卻聽得清清楚楚。
一人說道:“咦。怪事,明明剛才感應到此處有人,怎的突然消失不見?”聲音尖細,聽起來頗為難聽。猶如跑調的嗩吶一般。
另一人也是奇道:“也是,上仙羅遠公的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