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師傅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且慢!”
張翼軫急忙制止傾米。肅然說道:“既入我門,當聽我號令。以後這參拜之禮,全數免了,修道之人何來如此虛禮,也是麻煩。還有你我不過是名義師徒,我若得空或是有所感悟,自會傳授你一二法術。若是沒有,也不必心生不滿。畢竟我不過是地仙之境,神通有限。傾米,可有想法?”
傾米歡呼一聲。不顧傾北在旁。竟是上前便挽住張翼軫胳膊。嬌聲說道:“師傅儘管放心,徒兒定會十分乖巧,從不給師傅增添一絲麻煩。”一臉嬌媚之色,竟是春情流露。
張翼軫不禁駭然當場!
雖說他也是氣血方剛的少年,對男女之事也是略知一二,和傾穎即便真情流露之時,也是發乎情止乎禮,至多相擁片刻。而眼前的傾米緊抱胳膊,少女體香陣陣襲來,更有熱氣自胳膊之上傳來,絲絲縷縷猶如雷電。直令張翼軫一時酥麻,心跳加快,幾乎無法把持!
正要抽身甩開傾米環抱之時,忽覺左臂一緊,竟又被人緊緊抱住。扭頭一看,卻是戴嬋兒一臉若有若無的笑意,雙手交錯,生平第一次將他的左臂抱在懷中!
張翼軫正被傾米惹動情思,鼻中又聞到戴嬋兒身上自有的淡然香氣,又想到自息影之水看到戴嬋兒的月下獨思,以及其後的四海追隨,不由情由心動,一時意亂情迷,痴痴說道:“嬋兒,東海之事以後,可是苦了你了。一切都怪我害你被囚禁百年,你記恨我責怪我不理我也是人之常情,我不怪你。只是望你不要平白沒了性子,變得鬱鬱寡歡,還不如先前那個喜怒隨心敢說敢做的戴嬋兒來得可愛!”
戴嬋兒本意是看不慣傾米的媚態豔骨,見她有意色誘張翼軫,哪裡會讓她得逞!當即挺身向前,抱住張翼軫胳膊,正要與傾米一較長短,打消她的如意算盤之時,卻聽張翼軫竟是此時此刻說出肺腑之言,頓時令戴嬋兒這個向來無所禁忌的無喜公主呆立當場,痴迷間,渾然忘卻此地何地此時何時,只是目不轉睛地凝望張翼軫,眼中隱現朵朵淚花!
一旁的傾北與傾米自是尷尬無比,傾米再是天生媚骨,畢竟也是少女,見張翼軫和戴嬋兒真情流露,只好訕訕鬆開張翼軫胳膊,退到一旁。傾北也是咳嗽幾聲,扭臉過去。
戴嬋兒正要不顧一切將心中所想和擔憂全數說出,不管張翼軫如何看她,是否嫌棄她,也要爭上一爭,試上一試。剛剛鼓起勇氣,正要開口,忽見眼前人影一閃,卻見畫兒躍身來到張翼軫眼前,滿臉委屈之意,不滿地說道:
“主人師兄,你是不是又不要畫兒了?要不為什麼又新收女徒兒?收就收罷,卻還和她這般親熱,畫兒不喜歡她!”
畫兒一打岔,戴嬋兒剛剛升起地痴迷之意頓時煙消雲散,再無一絲情緒波動,心意猶如潮水退去,手一鬆,退後一步,淡淡看了張翼軫一眼,卻是一言不發迴歸座位。
張翼軫無奈只好搖搖頭,也不好埋怨畫兒什麼,只好好言勸慰畫兒幾句,領畫兒回到大殿之內。
大殿之內傾穎安坐不動,泰然自若,靈空正津津有味地審視禮單,看了半天仍未看夠。
真平道長卻是臉露驚詫之色,張口結舌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不敢相信在道門中人看來高不可攀的神人,卻在張翼軫面前個個都如此作態,直讓真平心中喟嘆,若讓天下道門中人看到張翼軫在神人面前依舊如此坦然心性,不為所動,又如何相信他能做出殺害靈動掌門的欺師滅祖之事出來?
傾北見諸事基本辦妥,也是心情大好,吩咐下去大開宴席,款待賓朋。
張翼軫領畫兒坐好,又與傾穎說了幾句,本有心讓傾穎勸導戴嬋兒一番,轉念一想卻又覺得不妥,只好作罷,並未提及。
傾穎卻是看出端倪,說道:“翼軫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