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推而廣之,若是十洲全是如此舉動。天帝竟然坐視不管,難不成天庭也有變故?
胡思亂想一番,又聽戴風提出大擺宴席慶祝,張翼軫推辭不過,只好隨同眾人前往。商鶴羽飛仙之體,不食凡間食物。藉故回房。張翼軫也不挽留,轉身又與戴嬋兒私語幾句。
戴嬋兒心情大好,終算與張翼軫修成正果,且還比傾穎早了一步,雖無心相比,總有意想起,不免小小得意幾分,同時在張翼軫面前也一時收斂不少,勉力假裝端莊一二。不過戴嬋兒實在囂張慣了。性子也一向被寵壞太多,若真要她安穩還當真不易,是以拿捏了不過半個時辰。小模小樣讓張翼軫連連皺眉,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之間變得這般拘束起來。
又過了片刻。張翼軫實在按捺不住。悄聲問道:“嬋兒。其實若是你行走之時自然一些。微笑大方一些。說話隨意一些。倒也不失為一位如花女子……”
戴嬋兒先是一樂。隨即怒道:“好你個張翼軫。話裡話外莫不是嫌棄我扭捏作態?要不是我不想讓你難堪。哪裡用得著這般受罪假裝?”
張翼軫啼笑皆非!
眾人正歡聚一起。猛然聽到二人爭論。細心一聽竟是為了此等小事。不免都是會心一笑。隨即又把酒言歡。
靈動也是一時高興。不免多喝了幾杯。微有醉意。便連向張翼軫細問中土道門之事也暫時忘到一邊。
次日一早。張翼軫心中掛念華自在和華風雲之事。早早起來。與商鶴羽一同來到囚禁二人之處。華風雲被商鶴羽所制。華自在身中離魂術。二人全是沉迷未醒。
想了一想,張翼軫問道:“商兄,華自在所中離魂術,是否可解?”
商鶴羽略一探查,點頭說道:“舉手之勞。離魂術雖是獨家法術。不過畢竟也分境界。飛仙施展斷難破解。地仙做法便可以飛仙仙力強行去除,此二人天生神人。不過是相當於地仙之境,當可解之。”
張翼軫面露喜色,微一思忖,卻又說道:“有勞商兄先將華自在喚醒,待我詳細問來所為何事,再定奪是否為他解去離魂術。”
商鶴羽也不說話,只一點頭,屈指一彈,一縷仙氣飛入華自在雙眉之間。只見華自在臉上紅光一閃,隨即睜開雙眼,醒轉過來。
華自在眼神由模糊變為清晰,看清眼前之人,頓時驚道:“張翼軫!……我怎會身在此處,這是哪裡?華風雲何在?”
扭頭一看,見華風雲在一旁昏迷不醒,華自在頓時一臉憤懣之色,伸手便打,卻被張翼軫攔下。
“華將軍切莫動怒,當時你在北海之上身中離魂術,我正好路過,便將你救下。此地乃是無天山,不在北海勢力範圍之內,可保你暫時無虞。不過若是你不實情相告,說不得我便會喚醒華風雲,將你交於他手,到時有何後果,你自己心中清楚。”
華自在聽了卻是一臉堅決,冷冷說道:“張翼軫,要殺要剮隨你處置,若要言語威脅,我卻是不怕。我華自在雖非什麼人物,不過在北海隱忍多年,今日反了北海,也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你且說來,將我捉來意欲何為?”
張翼軫啞然失笑,說道:“我不過是路見不平,不忍你被華風雲所制,才出手將你救來。有意問你為何叛離北海,你不想作答也就罷了,還胡亂指責我一番。華自在,不如我現在就將你和華風雲放了,至於你生死如何,便聽天由命罷!”
華自在低頭不語,沉思半晌,突然問道:“靈空道長何在?我見你與傾米眉來眼去,唯恐你與北海暗中勾結,信你不過。我只信靈空道長一人,若靈空道長在此,我願如實相告!”
張翼軫哭笑不得,竟被華自說成如此不堪,說什麼與傾米眉來眼去,天地良心,他張翼軫何曾與傾米有染,當真是紅口白牙汙人清白。不過些許小事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