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仙結為仙侶,為何會為天帝所不容?生下孩兒也是再正常不過之事,天帝又為何為震怒,非要置我於死地?其中有何隱情?”
母親沉默片刻,似乎在思索是否說出實情,過了許久,才悠悠說道:“也罷,此事倒也不必非要瞞你……你父張子名身為尋常飛仙確實不假,你母任平素卻並非普通飛仙,而是……”
話音突然中斷,只聽光幕對面傳來一聲驚呼:“何人在此?”
隨之光芒一閃,一道人影快如閃電,如浮光掠影般一閃而過。隨後光芒一收,光幕一暗,一切在眨眼之間消失殆盡,不管是母親身影還是吉光片羽術。或是突如其來的一人身形如流星劃過天際,待一切歸於平靜,張翼軫甚至來不及反應,身子站立原地動也未動。眼前已是一片虛空,再無一個人影
好快的身法,好高明的法術
……好可惡的來人
正當母親要親口說出讓張翼軫百思不解的謎底之時,卻又突生鉅變,有人憑空現身又將母親當著他的面掠走,如此明目張膽地挑釁,如此赤裸裸的威脅,直令張翼軫怒火中燒,雙目紅赤,再也難以壓制心中多年來的憤恨與不安,眼前的良辰美景在他眼中全部變成黑洞洞冷冰冰的囚籠
隨著張翼軫一步邁出,久未現形地聲風劍長嘯一聲躍然手上。劍身漆黑一片,全無一絲光芒,卻向外迸發逼人的殺機,若有新晉飛仙在此,只怕當場便會被聲風劍的氣勢逼退到數十丈之外,不敢捋其鋒芒。
張翼軫持劍在手,看也未看,心意一動,聲風劍不再幻化火劍脫劍而出,而是直接在手中化為虛無,猶如手中無物,不過無邊氣勢由張翼軫手中散發開來,激盪得四下風起雲湧,劍未出手,眼前的宮殿已然被劍勢所逼,幻境隨即告破,化為一股輕煙消散一空。
宮殿一破,整個幻境便不再完整,呈支離破碎之象。張翼軫飛身空中,右手空空,卻依劍勢而行,一時有感而發,一套天雲劍法盡情揮灑,指指點點,看似輕鬆寫意,實則往往右手一揮,空中便會現出一道巨的裂痕,隨後裂痕不斷擴,繼而引發天迸地裂。無底洞之中的全部美景分崩離析,不出片刻功夫,不見了麗日當空,不見了鳥語花香,不見了花香遍地,只有一片漆黑,到處怪石林立,到處飛沙走石。
張翼軫一套劍法尚未舞完,無底洞底已是狼籍一片,再無一絲美好可言。眼見所有幻景全部消失殆盡,仍然不肯罷休,劍勢如虹,舞動如風,一人有空中游走不定,時而劍走輕靈,時而開合,盡情揮灑心中鬱悶之意和憤恨之情。
待最後一招用完,張翼軫禁不住仰天長嘯,渾身仙力運用到極致,同時心意開,帶動周身天地元力全數匯聚在身外一尺之處,形成一層厚約數尺濃重如同實質地力罩,其內蘊含仙力與無地元力,以無比和諧之勢結合在一起,閃爍逼人的光芒,氣勢激盪得身外數十丈之內的亂石如風中落葉一般搖滾不定。
張翼軫此時猶如渾身火燃,氣焰沖天,猛然在空中一個翻滾,隨後人如破繭重生一般從力罩之中突圍而出。力罩失去張翼軫心意支撐,從中一分為二,驀然光芒盛,向外疾飛而出,隨後一聲巨響傳來,威力驚天,將整個無底洞震得晃了三晃,緊接著四周一暗,傳來轟隆隆的巨響,無數巨石從頭頂滾落,無底洞竟是不堪承受張翼軫地衝天怒火,在被他的力罩的衝擊之下,轟然倒塌
張翼軫見勢不妙,頓時身形一閃,沿原路返回,一路輕車熟路穿過種種禁制,須臾之間便逃出無底洞。置身洞口百丈之外,怔怔望著無底洞土崩瓦解,激起灰塵直衝天際,片刻之間便變成一個方圓數千裡的巨坑
巨坑一成,由下向上開始逸出清涼之水,水勢上升極快,不出半個時辰,巨坑已然變為一處碧波激盪的湖。湖水浩渺千里,雲氣瀰漫,清涼一片,清風拂來,一時令人神清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