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雖然天氣寒冷，不過，來給王陵送行的人還是有接近幾十人，都是王陵一系的軍官。
王陵上一次找牛進達的麻煩，王陵一系的軍官，損失有些慘重，幾乎有三分之一的人，都被牛進達趁機換掉，就是沒有換掉的，還是有三分之一調換位置。
王陵看著這些人，安慰的說道：
“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們要安靜一點，不要鬧出什麼事情，我不在北域，你們遇到事情集合起來商量，有事情可以多和軍法官大人通個氣，他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有什麼事情，他會替你們周旋還有招呼著。”
那些軍官的臉上都帶著憤怒，看著王陵說道：
“副都督，這個事情，派一個軍團長或者偏將的事情去和北夷解釋就可以了，為什麼非要你去，我看牛進達就是想趁你不在時候，藉機整我們，削弱你的實力。”
另一個軍官說道。
“對啊，副都督，你不知道，我們這幾天過的什麼日子，簡直是生不如死，如果不是念及你的提拔之恩，我都想辭掉軍中職位，浪跡天涯也好過受大都督府裡面那些鳥氣。”
另一個軍官說道：
“我雖然沒有被撤掉，可是我坐在軍營裡面，每天也是提心吊膽，度日如年，說的就是這樣，我生怕犯一點點錯誤，然後就被大都督那些如狼似虎的人抓走。”
王陵看著這些軍官，他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人心散了，有時候隊伍就不好帶了。
“我們現在還需要忍，記著我的話，忍，忍字頭上一把刀，忍得住，你們以後才會有更好的前途，如果忍不住，就什麼都沒有了。”
王陵說完以後，他知道，這些軍官現在有些灰心喪氣，他需要給他們打打氣，可是如果說出他真實的計劃，那是不可能的，不過他可以說一些其他的模稜兩可訊息，提升一下他們士氣。
“當然，我也知道大家都很不容易，光是忍，誰知道什麼時候才是一個頭，所以我有一個好訊息給你們。”
一個軍官聽到王陵說好訊息，臉上露出微笑。
“大都督，什麼好訊息。”
王陵說道。
“我已經派人去長安那邊打點了，而且長安那邊對於牛進達的肆意妄為，也已經忍受夠了，尤其是中書省的那幾位大人，已經向女帝提了好幾次，撤掉牛進達，相信牛進達在北域日子不多了。”
說完以後，他停頓一下，接著說道。
“還有就是，這次和親結束，北域和北夷就會迎來長達十年的和平，到那個時候，牛進達這個武夫就沒有用武之地，到時候，北域又是我們的天下。”
聽到王陵的話，周圍的軍官都安靜下來，最主要是牛進達牛大都督這幾天把他們逼的有些太緊了，對待他們的態度，就是比起對待十惡不赦的犯人也差不多。
所以，好多人有些悲觀，有些撐不住，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背叛，那些都是因為王陵這些年在域北威望支撐，不過，如果沒有好訊息，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此時軍法官咱在後面，他看著這些人的表演，同時看著王陵，他心裡面思考著，自己什麼時候把酒遞過去才是最好的時機。為了完成牛進達的吩咐，他想了好幾天，然後仔仔細細研究王陵一遍。
他的後面，一個軍官手裡面拿著五十年極品雪山葡萄酒，這種葡萄一般長在北域靈氣比較足的地方，雖然是普通的植物，可是沾染靈氣，果實裡面帶了一點靈氣。
為了得到這一瓶酒，他可是跑過了好幾個城，然後找了幾十家酒家，上百個和買酒有關商人，花了接近五十萬金幣，才買到這瓶酒的。
不過，雖然花費這麼多時間和經歷，可是如果能夠讓王陵喝下，完成大都督任務，這些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