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好嗎?只顧喝酒,都忘記咱們幹嘛來了?不打獵,這夜黑風高的,又何必來找罪受?一會都被蚊子分餐了!”姚恩賜十分惱火,後悔把燒酒帶來,倘若不然哪有這樣的事情!
牛大膽哪裡聽得進去,隨即打起了鼾聲……
姚恩賜越想越氣,拿過裝水的葫蘆,往牛大膽臉上一頓倒水,牛大膽被驚醒,猛然坐起身來,嚷嚷道:“下雨了,下雨了。”
“快起來吧!下什麼雨?哪裡下雨了?要想睡覺在家裡睡好不好,何必到山裡遭罪!”姚恩賜非常氣惱。
“大兄弟用水噴……我幹嘛?告訴你,我可沒喝多!大兄弟彆著急,急啥玩意,這就去山裡打獵。”牛大膽醒了三分酒意,扶著帳篷的框架站起身來,腳步踉蹌的往外走。這就是喝酒人的慣性思維,無論到什麼時候,從來不會承認自己喝醉這個事實!
“牛大哥還能行嗎?是你打野兔子?還是被野兔子打呀?”姚恩賜問道。
“打野兔子去,打野……兔子去,要麼來幹嘛?別問那麼多,誰知道是誰打誰?”牛大膽說話舌頭僵硬。
姚恩賜儘管有些惱火,也沒辦法,畢竟一起搭伴進山,好歹也得遷就!離家10公里的路程,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總不能無功而返!
總算給醉酒的牛大膽喚醒,姚恩賜不敢怠慢,背上老獵槍,提起提燈,在那個年代也就那個樣子,提燈也算奢侈物件,一般人家食用油都困難,到哪裡弄油點燈去!老太爺那會開油坊,年景好的時候,積攢下了兩大缸豆油,儘管有幾個年頭了,聞上去有一股難聞的蛤喇氣味,然而有的吃就算好人家,再說做燈油不成問題!
山裡風大,把提燈的火苗子吹的是左右搖晃,牛大膽從懷裡掏出事先準備好的自做的燈罩子,還別說,有點遮擋物好了許多。
兩個人從山腳下漫無目的往山上走去,牛大膽不經常進山,姚恩賜心裡明白,那十來只野兔子窩是腦補出來的,至於在山上的哪個角落,他根本就不知道,姚恩賜也是第一次打獵,只好一臉茫然的跟著走。
山裡時不時傳來貓頭鷹淒涼的叫聲,貓頭鷹被人們認定為不祥之物,姚恩賜從小就對其反感,不由得打了個寒戰,特別在這空曠的大山裡,聽見這種叫聲,感覺有些不吉利!唉!進山了,就不能講任何條件!
天空陰沉沉的,看不見一顆星斗,稍時,山風呼嘯,細雨綿綿。惡劣的天氣給尋找獵物增加了困難,唯恐燈火被雨淋滅,只好用衣袖遮擋。
牛大膽借酒壯膽,似乎對周圍的事物不太在意。也許是過度緊張導致的眼花,手裡的燈火忽忽閃閃,呈現出藍色火苗,令人感到非常詭異!心裡發怵,停下了腳步,說道:“牛大哥咱們的蓑衣還在帳篷裡,這雨淋淋的天氣,衣服都被淋溼了,山風寒涼刺骨,要麼回帳篷去吧,實在不行就回家,改天再來山裡。”
“大兄弟你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打起退堂鼓?放心好了,跟牛大哥出來混就對了,我儘管斗大字不識一籮筐,在小黑山村可是撈頭忙的主,哪家有紅白喜事,我都跑到頭裡,啥時候掉過鏈子?誰家結婚辦喜事就不提了,單說哪家有白事,我都去坐夜。鄉親們都稱呼我牛大膽,我有實力!哪能浪得虛名?”牛大膽顯擺道。
“牛大哥可不是麼,你膽子大心思縝密,要麼能跟你搭伴進山?怎麼也能給兄弟壯壯膽子。”姚恩賜極力奉承。話雖然這樣說,山裡漆黑一片,山風呼嘯,雨水拍打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還有瘮人的貓頭鷹的叫聲,簡直讓人不寒而慄!
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來時天色已晚,不管怎樣還能看清遠山近水,這會黑燈瞎火的一直向半山腰走,腳下燈影搖曳,能見度只有巴掌大的一塊地方。天黑路滑,行走緩慢,還不知道哪股風將燈熄滅,那就更加寸步難行!
從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