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碎磚頭,回答道,“fighting club;搏擊俱樂部,知道嘛?”
“不是已經被州警關了麼?”
伊利諾伊州的芝加哥市,做為全美黑幫勢力最集中的地區,曾經有許多非法的搏擊俱樂部,不過後來自從911之後,美國政府加大了監管力度,就關閉了許多。
聽到徐雲起的話,接頭人像是嗤笑了一聲,“關的那些都不不入流的小場子,這裡是芝加哥最大的黑拳場子,要是把這裡關了,美國會有一半的黑幫老大週末得到街上鬧事。阿肯說你功夫不錯,我才帶你來的,說好了,獎金我抽三成,你留六成,剩下一成給蛇頭。”
徐雲起哦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越往裡走,燈光越暗,接頭人的身影開始變得模糊不清,四周空氣中皆是不安與危險的氣息。徐雲起閉上眼,突然想到少年時和師傅走在亞馬遜的叢林中,在劇毒的雨林紅蛙和青腹蛇間奔跑穿梭日子。
那樣一次次將生命置之度外,將視覺與聽覺系列關閉,只用本能來逃生的感覺,再一次重新湧入他的心頭。
當徐雲起再次睜開眼時,黑暗已經完全消失。
如足球場般的大小的拳場出現在他眼前,耀眼的燈光刺得他雙目微疼。
耳邊傳來喧囂的叫好聲,男男女女的聲音交織在一起,高亢,粗鄙的謾罵聲,用各國不同語言來表達的憤怒以及激情,數十個拳臺上的拳手在高瓦數的熾白燈下用小碎步挪動著,拳頭落在骨肉上,發出沉重碎破的聲音。
空氣裡瀰漫著血與汗的味道,還有女人香水味,男人的煙味,以及毒品,精/液,各種各樣奇特味道混雜在一起,濃烈得幾乎讓人無法呼吸。
這樣渾濁的空氣,使徐雲起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而接頭人卻像是嗅到了肉骨頭的狗,在金錢和機會面前,他立刻一改剛剛在外面縮頭縮腦的樣子,像是打了興奮劑一樣,變得十分雀躍。
“看到了嘛,這裡是有營業證書的。是州政府允許開放的正規拳場。”接頭人在徐雲起耳邊大聲叫嚷著,因為在這裡小聲說話聲音會立刻被淹洠г詮壑詰納�酥�校��勻巳私渙韉氖焙潁�際怯煤鸕摹�
徐雲起遠遠地瞧見在拳場邊角的牆壁上,似乎是掛了一張a4紙大小的證書,不過至於證書上寫了什麼就無人得知了。州政府或許會允許正規拳場的存在,但這裡不但有美式拳擊,泰拳,更有黑拳場上最著名的生死擂,這肯定早就超出了州政府的允許,那張證書的存在,也不過是掛著羊頭賣狗肉罷了。
不過這些和徐雲起都無關,只要能賺錢,他並不在意是在正規拳場打比賽,還是在黑拳市裡賣命。
但是此時,讓他有些意外的,是他在那張所謂的營業執照下面,看見一個亞裔女人。
就像是從無聲電影裡剪了一段舊時光,硬插在現實中,她穿著青白色的衫子,安然地坐在黑暗的角落裡,一盞暖色的小檯燈,使她周圍得空間都變得與拳場格格不入,但又極端協調。
她的長相很符合中國傳統美學的標準,細膩的五官,白淨的面板。黑色的長髮梳得極高極緊,密實如海藻般的頭髮被挽成一個大大的髮髻,用一根簽字筆別在腦後,露出高潔的額頭,娟秀的臉上架著一副無邊眼鏡,臉上掛著若有似無地笑容。
此時,在她對面坐著一個高加索血統的男人,男人的長相粗獷,留著絡腮鬍子,身高恐怕超過了兩米,如鐵塔般赤。裸的上半身上滿是結實如石頭般的肌肉,她坐在他對面,就像童話故事裡的美女與野獸。
忽然,她傾過身子,微笑地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男人立刻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如同撞鐘,一邊笑著,他一邊從兜裡掏出一達美金,放在她面前。
注意到徐雲起的目光,接頭人露出被香菸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