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落在了比武臺三丈格的線外。
武開陽抱拳:“殷大人,承讓。”
這一變故殷靜一時間沒回神,他看了看武開陽,又看了看自己出界的腳尖。終是一言不發,身如迅風般下山而去。
“……我輸了。”
殷靜說“我”字的時候,已經行過一等侍衛大人鍾飛身側,說“輸”字的時候,已經走到了三十丈開外,鍾大人後知後覺地回過頭,一個“了”字尾音,從山腳下悠悠傳來。
“誒!誒!”鍾飛睜大了眼睛,也來不及和白虎堂眾人打招呼,轉身就追了過去,“你你你……”
白虎堂的眾弟子也被這變故驚得詫異,不過有昨日方欣之鑑在前,似乎大師兄一招退敵並沒什麼了不起。三師弟最先回過神:“大師兄……我們現在怎麼辦?”
武開陽感到一席冷汗順著他的背部流了下去,他道:“拆臺子,拆完了該幹嘛幹嘛!照舊!”
說完武開陽躍下比武臺,轉身朝五行機室的方向走去。忽地從旁邊樹上從天而降一身湖綠的水裙,倒是襯滿山翠色相得益彰,鎮敏娃娃臉上兩腮鼓鼓,指了指頰邊:“大師兄羞羞臉!使詐!”
武開陽經了剛才那一遭,滿心疲憊,繼續往前走,嘴裡“嗯”了一聲。鎮敏跟上兩步,又說:“不過那個殷侍衛,也是個呆子。”
武開陽這才笑了一笑:“他的確是有點呆。”
鎮敏道:“大師兄,你怎麼知道你把他的劍震斷了,他就會嚇得跳那麼遠?”
“你沒看他跟方師弟打麼?那出招,滴水不漏,方師弟招招都在他算中。他沒遇見過超出他眼光的事,我跟他拼內力的時候,一藏一露,他心下先亂了。後來他跟我拼刀,本以為我會以內力一直把他壓下去,他也做好了扛的準備,可就在這時,劍忽然沒了,你說他什麼反應。”
“他……他會往後跳。”鎮敏睜大眼睛,“大師兄,你真是料事如神!”
武開陽道:“我也沒料到他跳那麼遠。”
“……”鎮敏一時不知道說什麼,轉而想到一事,臉上不禁浮現起一絲嬌羞:“那……那他和淳哥哥,誰厲害?”
“若是真刀真槍平地交手,沒這個三丈的臺子,我可未必能贏他。”武開陽答非所問地拍了拍鎮敏的肩膀:“去跟師父說,這事兒我理完了,我看著情形不對,來頭也蹊蹺,便擅自做主贏了太子的人,白虎令不給他們了。”
鎮敏皺眉,開啟武開陽的手,叫道:“你就會拿這些雜事支使我!我憑什麼給你傳話?”
武開陽面不改色:“我腳疼,你就幫幫師兄。”
“你……”鎮敏指著武開陽,氣得憋紅了臉,一溜煙地朝山巔跑去了。
第7章
武開陽一路行至五行機關室,進房闔了門,只見角落裡有一張竹床,竹床邊有一瓶藥酒。武開陽走過去一屁股坐上竹床,熟稔地脫靴挽褲,拎起藥酒往掌心一倒,看也不看就朝自己的足踝抹去。一邊抹藥,武開陽一邊尋思,剛才和殷靜拼刀的一瞬間,內力相撞,他似乎感受到了殷靜體內的鼓動……原來殷靜竟是帶著傷來比武的,可那傷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樣嗎?
究竟該怎麼做呢?
武開陽把藥酒瓶子蓋好,摸到竹床下一個小格輕輕一按,腳邊的地板便一格一格地移開了。裡面竟是一條暗道。武開陽順著竹床一滑,就跳到了暗道裡,上面的地板又自動地一塊一塊拼好了。
暗色中一盞一盞順牆亮起燈,前面正是直通千仞山中心巖室的密道。原來當年白虎堂還是殺手閣的時候,這座巖室曾是貯藏格中珍寶和機密的地方。而所謂五行機室,也並非是訓練之用,而是防止有人覬覦珍寶而修建的殺人機器——從前木機中吐出的從來不是樹葉,是真正的淬毒暗器;火機中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