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接著說道:“你們要是一過橋便錯了,可不過橋哪能啊,所以還是得要過的,但不能過左首那座青石板大橋,須得過右首那座木板小橋。過了小橋,一忽兒向西,一忽兒向北,一忽兒又向西,總之跟著那條小路走,就錯不了。這麼走了二十一里半,就看到鏡子似的一大片湖水,那便是小鏡湖了。從這裡去,大略說說是四十里,其實是三十八里半,四十里是不到的。”
明明很簡單的,幾句話就可以說清楚的事情,這酒保硬是扯了一大堆有的沒的,中間還居然喝口水。李飛總算是耐著姓子聽他說完了,看他雖然羅嗦了點,但總算是知道了怎麼去小鏡湖,便掏出一錠銀子,道:“廢話連篇那麼多做什麼,錢給你,不用找了。”
這酒保看到李飛就這樣爽快的拿出了一錠紋銀,頓時喜笑顏開,立馬說道:“大爺教訓的是,小的不該這樣囉嗦的。”說著,他就要接過李飛手裡的紋銀。
阿朱急著知道母親的訊息,見他囉嗦的很,耽誤自己的事,想作弄一下他。當即搶過李飛手裡的紋銀,又從懷裡掏出四十個銅板。
她笑著說道:“你這位小哥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問一里路收一文錢,李大哥卻是給多了呢。我呢,本來是想給你四十文,但這一給便也錯了數啦,說不給呢,卻又得要給。一八得八,二八一十六,三八二十四,四八三十二,五八得四十,這四十里路除去一里半,就該是三十八文半。”
阿朱又從四十個銅錢中拿出一個,只剩下三十九銅錢了。
這酒保見阿朱這舉動,看到一錠紋銀變成了三十九個銅錢,頓時臉色一沉有些不大高興。但本著有三十九個銅錢,總好過沒有的想法,還是伸出了手,換上笑容,說道:“這位姑娘可真較真,三十九就三十九吧。”
阿朱又是一笑說道:“小哥剛才沒聽到嗎?我說的是三十八文半呢。”
酒保聽後神情一愣,說道:“這世上哪裡有半文銅錢的啊。”
阿朱笑了笑,又從這三十九個銅錢中拿出一枚,運勁在手,用力一掰,頓時“啪”的一聲,就將這一枚銅錢分成了兩半。
而後阿朱笑了笑,說道:“原本是沒有的,但是現在卻有了呢。”她將三十八個半銅錢丟個酒保,又說道:“喏,這是你應得的。這下就是半文都不差了。”
酒保見到阿朱這本事,當即面如土色,他想不到阿朱如此年紀竟然有這本事,顯然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他惹不起,當即拿了錢就走了。
事實上阿朱雖然武功比較稀鬆,但是也是跟強者比的,比起一般的人來說。還是算不差了,而銅並不是很堅硬的一種金屬,銅錢又薄,她能掰斷也不奇怪,只是這酒保見識少,才會被嚇住罷了。
李飛看到這一幕,卻是忍不住的好笑,心想:“阿朱雖然此刻心中掛念著她母親。但這調皮的姓子,始終沒有變啊。遇上了這點機會,也要作弄一下酒保。”
阿朱見到李飛似笑非笑的神情,當即問道:“李大哥,你看我捉弄他好玩不。”
“好玩,哈哈!”李飛也放聲大笑道。
小鏡湖離這裡不近,倆人此刻都想早點去到小鏡湖,這一頓飯很快就吃完了,當即出了酒坊,往小鏡湖趕去。
可是才來到大街上,李飛就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大漢,執兩柄板斧,直上直下的狂舞亂劈。
這大漢滿肋虯髯,神態威猛,但目光散亂,行若顛狂,好像個瘋子一般。李飛見他手中一對大斧是以純鋼打造,甚是沉重,使動時開合攻寧頗有法度,門戶精嚴,儼然是名家風範。就這斧法看來,這大漢應該是一個一流高手了。
這漢子板斧越使越快,不住大吼:“快,快,快去稟告主公,對頭找上門來了。”
他站在人來人往大街之上,兩柄明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