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比武已經哄傳咸陽城的大街小巷,趙國的小娘子不遠千里巴巴跑來挑戰捏廢趙太子、調戲趙女神、殿前比武頭名的大秦酒神嫪毐,這足以滿足一般小人物的八卦心裡。
一間茶館裡。
“李家大哥你聽說了麼,趙國的那個神女於纓來咱們大秦挑戰嫪毐嫪都尉。”賣包子的孫二說道。
“切!你把我李大擱門縫裡了吧!不知道這個訊息還能在咸陽城混?就是在今天,可惜這場比武咱麼這些小民看不到,要不然咱們也去為酒神嫪都尉助威。”賣肉的李大嘆氣說道。
“可惜了咱們的嫪都尉是個太監,要不然直接將那小娘子推上床咱們大秦可就威風了。傳出去就是他趙國的神女巴巴的跑來脫光了…嘿嘿。”
“也不能這麼說,這太監也有辦法,我跟你說啊…”
這兩個猥瑣傢伙正在那裡不堪的瞎聊,旁邊砰地一聲一張桌子碎成了三瓣。
兩人嚇了一大跳,扭頭看去就見一個帶著面紗身穿一身素白長袍腰給大紅腰帶的女子和一眾男子起身離去。碎成三瓣的大几上放著幾個趙幣。
那幾個男子凶神惡煞腰間都配著長劍,茶館眾人愣是沒有一個敢出聲,一時都呆愣著,好一會直到這群人走遠了那賣肉的李大看了看碎几上的趙幣道:“這群人是趙人,那個扎紅腰帶的不會就是那個於神女纓吧。”
茶館眾人鬨然大笑,孫二笑道:“李大你是想神女想瘋了吧,哈哈!”
於纓走出老遠都聽到茶館中傳來的齷齪笑聲,可惜這是在秦國她不敢輕舉妄動,要是在趙國她不撕爛了這一幫人的嘴巴她都愧對自己師傅太長劍的名號。
於纓旁邊的趙不枯瘦慘白的臉上劃過一絲暴戾惡狠狠地說道:“晚上沒人的時候我去要了他們的命。”
於纓搖搖頭道:“算了,身在他國少惹麻煩,只要我這次將嫪毐碎成萬段看這幫天殺的狗才還能說出什麼。”
老五一張圓滾滾的肥臉湊了過來道:“大師姐,師父他老人家真的會來麼?”
於纓面紗後面皺了皺眉道:“不知道,師傅和老二一直在外面辦事,要說來秦國也有可能。你問這個幹什麼?”
王五嘿嘿一笑道:“許久沒見到他老人家了怪想的…”
王五招來一陣毒打。
太長劍教育弟子從來都是體罰為主的,除了於纓這個大師姐最得師父寵愛沒有捱過毒打以外,這一眾弟子誰身上沒留下幾道疤痕?誰說想他誰虛偽。虛偽的人就該揍!他的一眾弟子都在心底巴不得他老人家一輩子不回來呢。
幾個人正在街上走著前往今天的比武地點,大秦王宮中的演武大殿,也就是上次嫪毐和尹鷲比武的地方。
沒幾步正走到拐角處時,前面一個人也出現在幾人的視野中,不是嫪毐是誰。
嫪毐出來進去一向是坐馬車的,今天大概是因為緊張的緣故一進馬車嫪毐就覺得氣悶憋得慌,是以叫馬伕前面帶路自己一路跟著馬車前往演武大殿,哪成想出了門沒多久就遇到了這幫仇家。
嫪毐也看到了於纓正想要縮脖子假裝沒看見,那知已經被於纓一行發現了。本來於纓也不願意見嫪毐,要是隻有她看到了嫪毐的話她也會假裝沒看見,偏生兩個人的目光對到了一起,這個時候誰也退縮不得。
嫪毐只得嘿嘿乾笑著湊上來道:“於小姐,呃!一向可好?”
趙不火爆脾氣挽袖子就要抽嫪毐,被於纓攔下,於纓眼中寒光一閃,自從嫪毐走後她可算是成了大趙的罪人,上上下下都拿異樣的眼神看她,雖然沒人敢說什麼,但是她是知道這幫人都將她看作是趙國的恥辱,一向心高氣傲的她那裡受得了,可以說她的日子過得不是不好而是不能再不好了,嫪毐這一句就問到了點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