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庭川的語氣放鬆:“那就去吧,不會有什麼事。”
“……”宋傾城見他沒阻止,心裡更加踏實,說明鬱林江真的只是想見孫子,順帶見見她這個‘便宜’兒媳婦。
傍晚四點左右,計程車抵達皇庭會所。
宋傾城牽著Joice上樓。
鬱林江和幾個老朋友在七樓的包廂打麻將。
剛出電梯,在過道上偶遇葛文娟。
葛文娟正和人說笑,小臂處挽著包,一身珠白的套裙,正往電梯這邊走,應該是打完麻將準備回家,冷不防的,餘光瞥見了迎面而來的宋傾城。
一時間,葛文娟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同行的貴婦,也看到宋傾城,下意識的開口:“這不是——”
說著,手也指過去。
葛文娟的神情很快恢復,笑了笑:“不是說要去做指甲,走吧,我陪你一塊,去城北那家杜麗莎,剛好我也想修一下眉。”
對宋傾城,葛文娟現在的態度是無視。
宋傾城跟了鬱庭川,她是知道的,也知道家裡最近的生意還是仰仗鬱庭川,陸錫山告訴她的時候,語氣裡多有感激,結婚幾十載,只要提到宋家的人,夫妻倆總是以爭執結束話題,那晚也不例外。
陸錫山越是袒護小騷狐狸母女,葛文娟就越恨,日積月累,心裡的那個結也越打越死。
另一邊,宋傾城認出和葛文娟一塊的是同小區的張太太。
以前在陸家有過幾面之緣。
比起葛文娟的冷臉,宋傾城主動打招呼:“嬸嬸也在這裡打麻將?”
葛文娟沒說話,倒是張太太熱絡道:“剛才我以為自己眼花,沒想到真是傾城,來這邊吃飯還是——”
“來見人。”宋傾城微微一笑。
張太太注意到旁邊的Joice:“這孩子是……”
葛文娟突然打斷張太太:“再不過去,電梯要過這一樓了。”
說這話的時候,神色已經有些難看。
礙於張太太是外人,葛文娟才會隱忍不發,換做陸錫山和她在一塊,恐怕早已甩臉而去。
張太太自然察覺到異樣,朝宋傾城客套的笑了笑,然後和葛文娟離開,走到電梯門口,她回頭看了一眼,然後低聲開口:“你家這侄女,外面都在傳,已經是恆遠的少奶奶,怎麼看你和她還不對付?”
“恆遠少奶奶?”葛文娟冷笑:“這個位置我怕她沒福氣坐。”
“你就是這種要強的性子。”
張太太嘆息:“她以前好歹靠你們陸家過活,現在也算是飛黃騰達,你何不跟她客客氣氣的,哪怕是做做面子功夫,總歸是好處多於壞處。”
“野雞窩裡出來的,就算再往上飛也成不了鳳凰。”葛文娟用詞刻薄:“和她那不要臉的媽一個德行,張張腿就能勾得男人鬼迷心竅,這種本事也是會遺傳,你和我這樣的,想學都找不到門道。”
這時,電梯在七樓開啟。
兩個女人進去。
張太太見四下沒旁人,和葛文娟又是老相識,開口問:“她那個媽不是跑去嫁人了,這些年真的沒回來過?”
“……”提及宋莞,葛文娟的情緒翻滾。
張太太又說:“你也是想不開,事情過去這麼多年,還跟你家老陸那麼犟著,為這麼些外人,值得麼?”
“怎麼會不值得?”葛文娟冷冷一笑:“我就是要他這輩子都記住,要不是他儘管著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會掉!”
張太太道:“你那時候的情況,你家老陸肯定沒料到,要不然哪會撇下你們母子,當時宋莞的羊水破了,你家老陸又是那種老好人,肯定不會不搭理,好歹也喊她一聲大嫂,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