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在車上玩這些不頭暈?”
“不暈。”
宋傾城關心的目光落在他眼睛上:“不再休息會兒?現在還在郊外,到市裡還得二十來分鐘。”
鬱庭川說:“下午回家再好好睡一覺。”
葬禮結束以後,所有親朋好友都會吃一頓‘解穢酒’。
鬱家自然也有這樣的安排。
吃飯的地點,定在一家五星級酒店。
轎車停在酒店的地庫,宋傾城跟著鬱庭川下車,注意到後頭相繼而來的車輛,沒忘拉上joice的小手,以免孩子亂跑出意外,走去電梯的時候,她的另一隻手被鬱庭川握住。
宋傾城的嘴角微揚。
這種感覺,就像自己被當成大小孩在對待,不糟心,反而讓她感到無言的踏實。
電梯裡,鬱庭川的手機響了。
他按下接聽鍵,不過寥寥數語就收了線。
宋傾城想起什麼,開口問:“是不是所有來弔唁過的親朋都會來吃飯?”
“這方面習俗跟餘饒的差別不大,只要不是真的抽不出時間,基本都會過來。”鬱庭川說著,溫和視線投在她的五官上:“怎麼了,有不想見的人?”
“……就是隨便問一問。”
宋傾城怕他不信,又補充道:“沒有別的意思。”
從電梯出來,就是宴客的廳堂。
宋傾城把joice領進宴會廳,鬱庭川有事離開,她被鬱明蓉喊去同坐,付敏母女則和付家人一桌,剛坐下,鬱明蓉開口說:“咱們先吃,老二處理完事情就會過來,爸的年紀大了,精力有限,很多事還是要老二安排。”
看著熙攘的賓客,宋傾城沒找到那抹留在記憶裡的身影,彷彿今早在殯儀館所見只是錯覺,心頭不免一鬆。
想起昨天傍晚見到宋莞,怔愣只是一剎那,隨即就是心靜如水。
看著她關心慕苒語,沒有失望,更沒有嫉妒傷心。
可能是因為,早就沒了期待。
在洛杉磯書店的巧遇,宋傾城回想起來,那時候的自己下意識去追,現如今,卻是沒有一丁點相認的衝動。
因為她很明白,認回來又怎麼樣,她的母親有丈夫女兒,硬擠進他們的生活裡,除了格格不入,久而久之,只會惹來厭棄。
與其到時候虛偽應對,不如從開始就不想認。
各自安好,做起來其實不難。
……
鬱庭川走出宴會廳,去了酒店的15樓的一個房間,房間門口,小樊看見過來的老闆,立刻迎上去,說明人已經等在裡面。
接過房卡,鬱庭川出聲交代:“半小時後再上來。”
小樊點了點頭,走向電梯那邊。
鬱庭川在門口站了幾分鐘,然後把房卡放在感應鎖上,在一陣悅耳的音樂聲裡,推開門走進房間。
宋莞正坐在沙發上,圓几上,擺著一杯白開水。
聽到開門聲,她看向房間的玄關處。
宋莞不熟悉這位前侄女婿,慕清雨結婚的時候,她和慕席南已經帶著慕苒語出國,婚禮也未參加,今早在殯儀館看到鬱庭川,第一印象就是風度穩重,舉手投足間那種商人的派頭很明顯,很難想象,是慕苒語口中那種被美色迷暈頭的男人。
在半路被攔,察覺到對方知曉自己的身份,宋莞不是不驚訝。
現在能坐在這裡,也是因為她的堅持。
如果她在那個路口妥協離開,鬱庭川恐怕不會來見她,只會想方設法不讓她見自己的女兒。
鬱庭川在她對面坐下,卻沒有急著開腔說話。
一時間,房間內氣氛變得詭異。
宋莞就近打量著鬱庭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