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羽墨很是大方的放開了手,微笑依舊在他的眼底盪漾著,“謝謝你的水。”
他便啟步離開了,留給她一個高大的背影。
聞晴一動不動,努力地吸著氣,胸膛起伏得厲害。
季羽墨走到門口,扭開了門,離開前又留下一句:“自己的事情一定要想清楚,否則最終痛苦的人還是你自己。”
他從來不是話多的人,也是不是愛管閒事的人,可自多和聞晴認識後,卻總是要插手她的事情。他這是助人為樂吧,呵呵。
季羽墨離開了,只剩聞晴一個人,突然她覺得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她腳下一軟,便滑坐在地上,眼眶酸澀難忍,不知不覺竟然有熱燙的眼淚流出。
第二天一早,沈清檸是在衛暻然的懷裡醒來的,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衛暻然已經睜開眼睛看著她了。她和他面對著面,他的呼吸都沒有太過用力,他的手枕在她的後腦勺上,這一夜都沒有動,只怕吵醒了她。她照顧自己這幾天都沒有好好的睡過,他想她能好好休息一下。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
“早安,老婆。”衛暻然微笑著給她一個早安吻印在了她的唇角。
“早。”沈清檸回以一個笑,這才發覺他的臂被她壓下腦袋下面,“你這樣壓了你一晚上了?你的手臂一定麻了吧?”立即要起身把自己的腦袋從衛暻然的手臂上抬起,想要讓開身去,語帶歉意:“手臂已經酥麻了吧?”
“還好?”衛暻然依然保持著手臂伸直的姿勢,微笑著回答她。
“我幫你揉揉。”沈清檸說著便伸手去按揉衛暻然已經麻木無知的手臂,結果這一按把他的神經喚醒般,本來沒有知覺的手臂頓時痠痛起來,彷彿有寒針在他的手臂上刺著。
沈清檸看到衛暻然皺眉咬唇的模樣,似乎在隱忍著痛苦般難受。她這才放開了手:“你怎麼樣了?”
“我……我沒事。”他深吸一口氣,再重重地吐出來。
“不好意思。”沈清檸抿了抿唇,“是我不好。”
“如果真的覺得虧欠我,那用行動表示一下,也好安撫我這顆受傷的心靈,怎樣?”他揚了眉梢,每次都會趁機佔她的便宜。
沈清檸睜圓了水眸,表示對衛暻然總是來這套的無語表現。
衛暻然則是勾深了唇邊的笑弧,長臂一伸,便環上她的肩頭,將她拉下來,他的唇就準確地封住了沈清檸的唇,來了一個早安吻。
親吻的兩人沒人發現門已經被開啟,直到來人輕看到這樣的火熱的畫面立即輕咳了一聲,才讓兩人停止了這個吻,然後分開。
來人正是趙芝秀,看到這樣的場面,在她的眼裡是極致的曖昧,臉色沉了下去,十分不悅。冷眼掃過沈清檸,覺得是她在勾引自己的兒子犯罪。
沈清檸有些羞澀地低下了頭,然後從床上下來,整理了一下發皺的衣服,攏了攏長髮,臉色透出水潤的嫣紅:“媽,早。我給你倒水。”
“媽,你來得是不是太早了?”衛暻然則沒有一絲的尷尬,自然自在地說。
“是啊,我也覺得我來早了。”趙芝秀冷眼看著兩人:“暻然,你是病人,這裡是醫院,你就一點都不懂剋制嗎?你真是讓人一點也不省心。”
衛暻然則瞄了一眼正在替趙芝秀倒水的沈清檸的背影:“媽,你想太多了。”他當然知道母親意有所指,他蹙最一下眉,把話題轉移開去:“你這麼早來醫院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我聽心兒說你的住院了,我來看看你。”趙芝秀坐到了沙發裡。
昨天衛暻心回去就對母親說了衛暻然因傷感染髮燒住院的事情,說得眼眶泛紅落淚,聽得她也是心驚肉跳,萬分難受。縱使兒子有再大的錯誤,畢竟那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世上有哪個做母親的會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