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抿著櫻桃小嘴偷笑。
皇甫佑更絕,無比愧疚地看著皇甫類,臉上寫著:趕緊把你家的人領走吧,別在這裡丟人現眼啦!
皇甫類鎮定自若地喝著茶,享受般地打量著想要去死的鬱紫諾,點點頭,似乎在說:嗯,還是那副德性,看來以後真的有必要好好管教一番了。
鬱紫諾忐忑不安的眼神在兩人之間瞄來瞄去,不過在華太妃的眼裡卻變成了另外一層意思: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居然當著婆婆和兒子的面,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的,簡直就是對自己最大的侮辱!
“啪!”
鬱紫諾被這一聲巨響嚇得打了個寒顫,小心地抬眼一看,嘿,華太妃竟然把翡翠茶杯都摔了!
清澈的液體還在汩汩地流淌著,淡淡的清香若有若無地蠱惑著眾人的嗅覺,鬱紫諾連連搖頭,這老太太為什麼總是自己給自己過不去呢。
看到大家都愣住不語了,氣氛尷尬得要死,鬱紫諾訕訕一笑,很大頭地來了一句:“母妃,你的心腸太好了,這麼名貴的茶,竟然連地板都賞賜一杯,嘖嘖,有氣魄,夠大度!”
華太妃眼底的怒火漸漸凝滯,驚異地看著鬱紫諾,欲言又止。
皇甫佑一看不對勁,臉色一變,急忙岔開話題:“穆蘭,禮物呢?”
禮物?鬱紫諾直接暈了:“我沒有收到什麼禮物啊?”
“。…。。”皇甫佑差點撞柱子了,忍了又忍,才抑制住尋死的衝動,耐著性子提醒,“就是早上我們選好的禮物,要送給母妃的禮物呀?”
“可是,我們晚輩結婚,不應該是長輩給我們禮物嗎?”怎麼全反了呢,鬱紫諾就納悶了,一個太妃,什麼東西沒有,為什麼還趁著兒子結婚再撈一筆呢。
嗯?該不是又要和哲王爺合夥私運財產吧,不行,以後一定要幫皇甫類撈回來,不然國庫空虛了,大家又要被動挨打了,顛沛流離的生活實在是太不堪回首了。
鬱紫諾繼續裝傻:“什麼?你不是說那是母妃去年給你的禮物嗎?你還說今天母妃一定會很高興地給我們一個更好的禮物,難道我聽錯了嗎?”
什麼跟什麼啊?皇甫佑的臉色忽然嚴肅了,詫異地看著她,不解地問:“你,你該不會是晚上上茅房太多了,感冒發燒,燒糊塗了吧?”
“。…。。你什麼意思啊?詛咒我是吧,有你這樣……”鬱紫諾直接氣得鼻子都冒煙了。
“夠了!”華太妃終於忍無可忍地呵斥道,渾身發抖地看著鬱紫諾,秀眉緊蹙,銀牙暗咬:“穆蘭,為什麼你的每次出場都這麼雞飛狗跳,與眾不同呢?”
“。…。。”還不是拜你所賜嗎?鬱紫諾心裡憤憤地嘀咕著,眼睛下意識地往皇甫類身上一瞟,嘿,那小子依然在那裡興致高漲地品著茶,悠哉遊哉地欣賞著自己努力上演的鬧劇呢。
“你在嘀咕什麼呢?”華太妃的眼睛裡可不容沙子。
“母妃,穆蘭剛才是和您開玩笑呢,其實禮物在兒子這裡呢。”皇甫佑急忙打圓場,然後自然地從衣袖裡取出一幀書畫,裝裱的小巧而精緻,徐徐展開,原來是一幅《春潮圖》,畫中潮水盪漾,生機勃勃,一葉蘭舟在破lang前行,岸邊的楊柳吐著嫩芽,很有一種春意盎然的新鮮氣息。
鬱紫諾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地看著鎮定自若的皇甫佑,嘿,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原來這小子才是真正的腹黑男呢,平時裝得斯文俊朗的,沒想到竟然一肚子壞水,處處想讓自己難堪。對比之下,皇甫類比他不知道光明磊落了多少倍呢。
華太妃心知肚明地瞥了一眼畫卷,忽然改變了策略,笑吟吟地問道:“穆蘭,你為什麼要送給本宮這樣一圖畫呢?”
“母妃;是……”皇甫佑想解釋。
“佑兒不準說話,穆蘭